肖科坚定地说:“新政府自成立以来,一派欣欣向荣,山城日渐衰落,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谢轩又问:“你有什么信仰?”
肖科信誓旦旦地说:“我信仰三民主义,会一直追随汪先生和平反共建国的脚步,誓死不渝。”
谢轩又问:“你对顾铭是什么印象?对他的工作有何评价?你觉得顾铭是否通共?”
“顾站长……”
“他现在已经停职了,不再是苏州站的站长。”
肖科说道:“顾先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工作能力很强,办过军统的案子,也破获过中共的外围组织,在我看来,他不可能通共。”
谢轩淡淡地说:“看来你被顾铭洗脑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个共产党。”
肖科梗着脖子说道:“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如果他都不替顾铭说话,恐怕整个苏州站就没人会替顾铭出头了。
不管自己的结局如何,他都必须坚定地站在顾铭这边。
谢轩说道:“你的实话实说,是狭隘的,也是偏见的。从现在开始,你交出手上所有的工作,在家里写材料,把你的经历原原本本写出来,特别是加入特工部以来,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要写清楚。而与顾铭接触的事情,更得详细。你们见过几次面,说过什么话,给他办过什么事,都不能有遗漏。如果你遇到,或想到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肖科轻声说道:“我会写清楚的。”
写材料是最折磨人的,也是最没有退路的。
就好像打牌,你要把底牌全部亮出来,这牌还怎么打?
“怎么样?累坏了吧?”
谢轩正在顾铭的办公室看着苏州站所有人员的档案时,上野尚美突然走了进来。
谢轩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没办法,谁让我生来就是这个命呢?”
他一直喜欢看档案,一个人的档案,其实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苏州地下党的同志,传递一条情报,让他们配合自己,把顾铭推向深渊。
上野尚美走到谢轩身后,伸出双手的中指,在他额头两侧按摩着,一边轻声问:“晚上的行动,苏州站的人参加吗?”
“谁知道苏州站有没有顾铭发展的下线呢?晚上的行动,苏州站的人一个都不能用。”
谢轩想坐直身子,结果被上野尚美按在了椅子上,无奈之下,他只能接受上野尚美的服务。
上野尚美说道:“听你的。”
谢轩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对上野尚美说道:“对了,苏州站的电台和电话都要控制起来,你是电讯高手,这件事交给你如何?”
他转了头,上野尚美的手自然也就松开了。
“我只是会收发报而已,没有想象的厉害。”
“我以为尚美小姐无所不能呢,那行,我派人去电讯室,把电台控制起来,从现在开始到晚上行动之前,所有电台最好都关机。苏州站的电话,只能打入,不能打出,你觉得如何?”
上野尚美摇了摇头:“顾铭是共产党,苏州站难道就成了共匪窝吗?你这手段有些偏激了。”
谢轩叹息着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现在很担心,消息已经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