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南宫少游奇道,“不等我么?”
宋婉儿将脸盘拿开,将南宫少游的头搂在怀里,柔声道:“霏霏对我说,你是大小孩,要我陪你一起捣蛋,不然你会不快乐,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捣蛋呢,否则逍遥宫都乱套了,只有霏霏才可以知道你是怎样捣蛋,也只有你才知道她是如何需要痛爱,她好不容易有个义父,一下子给剥夺了,这是最惨的,如果没了爸爸然后再没有你,她娇小的身体怎能承受,你去找她吧。”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五弟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难道他会想你为了他而痛苦一辈子吗?他也是十分痛爱霏霏的,我会在逍遥宫等你,你一年不回,我就等一年,你十年不回我就等十年,你一辈子不回,我就等一辈子,少游,你现在想哭吗?想哭就哭出来,你年纪再大也是个小孩。”
南宫少游真的哭了,他在宋婉儿的怀里哭了,哭得像个小孩,大概男人都一般,最坚强的男人在家里在爱人面前只是一个小孩,不知是谁说的,女人应该去了解男人而不应该爱男人,男人应该去爱女人,而不应该去了解女人。
终于宋婉儿也走了,拿着南宫少游的寒冰剑走了,因为他说,“婉儿,自下山以来,寒冰剑就不离手,当你交回给我时,便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南宫少游既然下定决心要找回慕容霏霏,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决定先去拜祭叶图南,然后再去万劫谷,想来慕容霏霏无处可依,最终也会回到义父生前的住处。
一路走回小湖边,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明明前天晚上还是山盟海誓,明明你浓我依,明明相濡以沫,明明不可分离,明明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一早醒来,却化为乌有,为什么么自己在神仙椅不立刻走出来,向小师妹表明心迹,此刻早已成就神仙眷侣,甚至早已有了孩儿,程忱不会死,六弟也不会死,一切仿佛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远远的便看到叶图南的坟墓旁种了两个小柏树,还立了墓碑,除了慕容霏霏还会有谁,他兴奋的跑过去,“霏霏,霏霏!”
刚跑到叶图南坟前,他大吃一惊,在叶图南坟墓不愿便是程忱的坟墓,只见坟墓被挖开,程忱的尸体便暴晒在阳光下,胸口处一片血污。
南宫少游走近一看,原来程忱胸口被挖开,一颗心脏都不见了,而且他嘴巴张大,舌头也给人割了,“是三弟么?”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沐翼云,“不对,三弟虽然鲁莽但决不至于这般残忍,而且他跟婉儿在一起,是六弟么?也不可能,弟妇林玉燕极为贤德,定然不会让他这般。”
正沉吟间,“南宫少游!你,你好恶毒!”,是慕容霏霏,她发狂的一把将南宫少游推倒,“南宫少游,即便是义父杀了六哥,但杀人偿命,他也给你杀了,你为何还要挖出尸体,割了舌头,还要挖他心脏!”
“霏霏,不是我!”
“还有谁?为六哥装饰了坟墓,上面写了五弟叶公图南之墓,不是你是谁?三哥吗?六哥吗?只有你在襄阳挖人心,喝人血,谁还会这般残忍!”
南宫少游一转头,叶图南的坟前墓碑果然写着“六弟叶公图南之墓”,他正要解释,突然一条黄狗串过,慕容霏霏一剑将狗头割下,从狗的嘴里,拿出一个血淋淋的心脏,双手抖颤的重新放入程忱的尸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