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霏霏颓然倒下,一对玉腿正好在岛主眼前半尺,他哈哈一笑,“哎呀,美人春睡,无趣得很,须得让佳人醒转,方有趣味。”
他正想从怀里拿出解药,眼角上扬,却见床上佳人,脸若银盘,一双水杏似的眼睛仿佛可以透出眼皮,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两弯似蹙非蹙的娥眉,像似会说话一般,沉睡中似嗔似痴,这种美不会令人眩晕,也不会醉倒鱼儿,却有一种荷花的高洁,又一带一丝爱惜的怜悯。
这种美竟然让岛主不敢直视,微微低下头,却见一双小脚晶莹剔透,滑腻似无骨,轻轻握着手心,温润丝绸,忍不住便低头吻下去。
“呼!”,待他嘴唇正要碰到慕容霏霏的小脚时,身后一阵劲风响起,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气,他立刻往床底下一滚,如离弦的箭一般,由床的一侧飞了出来。
只是一瞬之间,他躲过攻击,入床底,从一侧飞出,这种应变,也只有武林中一流宗师才可以做到,别人看到都会羡艳的。
但这时他身后的新晋二当家,四当家,都低着头,汗不敢出,因为他们自己是下属,偏偏看到岛主钻入床底,总不能无耻的称赞他钻入床底是如何高明的武功,看到他的丑态,招来杀身之祸,也未必不肯能。
二当家也只好硬着头皮颤声道:“岛主赎罪,众兄弟以为可以抓那那狂妄的小子,谁知道他滑头得很,居然进来了,打扰了岛主雅兴,属下该死。”
他的头更低了,眼角轻轻注视着岛主,但只看到他的背影,他仿佛对自己说的话一句都没听到,岛主眼里死死的盯着那大床,脸上的表情是极度,愤恨。
床上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白衣青年,剑眉长脸,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的傲气,在右边脸上从颧骨到下巴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血从他脸上滴到被子上。
他怀里抱着那绝代佳人,神情十分温柔,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放到慕容霏霏鼻子下,慕容霏霏慢慢醒转,睁眼一看,悲喜交加,用力的搂着那青年,在他肩膀上用力捶打。
“你这该死的师兄,为什么这才来,刚才我吓得晕了过去,但迷糊中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你一定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的!”
她的声音欢喜之中带有几分娇-嗔,恨得那岛主咬牙切齿,他身形不动,反手从二当家腰间抽出长剑。
南宫少游还是温柔的看着怀里的慕容霏霏,“霏霏,可以借你的倚天剑一用吗?待我杀了那姓聂的家伙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什么借?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那自己的东西还要问人吗?”,慕容霏霏怜惜的拿出香帕,替他拭去脸上的血污,只见他脸上留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你的脸?”
南宫少游接过慕容霏霏的香帕,胡乱的在脸上一擦,笑道:“没事,毙了十人,换来一条伤痕,十分值得,这样不是更有男子气概吗?”
“在本岛主的地方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吗?”,一把冷冷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