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海“哦!”了一声,大有“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厉害!”的意思,随即无不担忧道:“黑白无常都这般厉害,更不要说是他们的师叔来了。”
程若飞却道:“管他谁来,就算是蒋子文那老儿来了又如何,难道我们这里一百七十余口便怕了他而任由宰割?”
她的一席话说得无比的激昂,大家都受到感染,反正也不知道对方会来多少人,来的又是何人,与其在乱猜,倒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很快就入黑了,下人端来了饭菜,人的恐惧并非是直面生死,而是等待着生死,晚饭桌上失去了白天的豪言壮语,大家都显得格外的沉默寡言。
只有南宫少游凌美雪二人在不断的逗玩着,南宫少游是生来无所畏惧,凌美雪是年少无知,这两人倒是吃得非常的开心。
晚饭结束后,凌朝宗端坐在堂前,百余弟子除了巡逻的十来人外,全部都站立两旁,手中也按着长剑。
凌朝宗正在灯光下端详着自己自小佩戴的一把长剑,看得入神,偌大的厅堂中,竟没有一人说话。
南宫少游看得气闷,站起来对着徐妈大声道:“徐妈,刚才晚饭吃的不尽兴,烦你再去准备一桌酒菜,越丰盛越好!”
徐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家都在担心,这人竟然说还没吃够,要喝酒吃菜,真是十分的奇怪。
程若飞笑道:“徐妈,还不去,万一饿坏了南宫大侠,老爷怪罪下来,我可不能替你担当。”
徐妈听了马上去办,大约过得一炷香时间,一桌酒菜便端上来了,桌面上放了一坛十斤的花雕,满桌的菜肴,竟然有二十余盘。
“好香,好香!”南宫少游用力的一闻,他抬头看着院子外的月亮,“外面月色这般皎洁,闷在屋子当真是局促,美雪陪师父大哥哥到外面喝酒。”
“好!”凌美雪笑着任由南宫少游左手抱着,南宫少游身体微微弯下,用右手在桌子底下一托,将一桌酒菜就这样拖着,大步走向院子。
在众人以为的要到院子喝酒时,他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到大门口,将桌子放地上一放,手里还是抱着凌美雪。
只见他拿起一坛酒,倒在两副棺材上,拿出火折,点燃,右脚一踢,两副棺材便竖了起来,分立桌子两旁,仿如两支火把,将大门口照得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