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便让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替他将箭头旁的肉挑开,把箭拿了出来,止了血,敷好药,也替自己包扎好。?
两人各折了一根树枝作为拐杖,慢慢的走向小镇,当时的小镇一片寂静,所有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
我们敲开了一间酒馆,还未等那睡眼朦胧的小二开口骂人,便塞了一定金元宝给他,那小二简直不相信,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半夜的财神爷下凡来送钱了。
当日,我们便令小二在酒馆门口贴了“东主有喜,休息三天”的纸条,让他将店里所有的酒都抬出来,放满了一地。
张七说到这里,神采飞扬,南宫少游是听得连连叹气,慕容霏霏看着他笑意盈盈,南宫少游不无失望道:“哎,方才听得伯父跟张长老在金国皇宫里的事迹,觉得十分豪迈,可跟这喝酒的场面比起来,简直是天渊之别,不足一晒,可惜,可惜!”
沐翼云奇道:“师兄,可惜什么?”
慕容霏霏和宋婉儿齐声道:“他是可惜自己没在当场。”
沐翼云听了哈哈大笑:“师兄待回到逍遥宫,我便在自己房间里摆满了酒,你我一起痛饮,不管喝多少天,全部喝完为止!”
说完,四人都哈哈大笑,只听到那张七继续道。
我们并非怕那金狗找上门,而是不想喝酒的雅兴被打扰了,那三天真的喝个痛快,小二整天的忙里往外,不断的将下酒菜送来,我们二人便坐在地上痛饮,累了就倒在地上睡觉,醒了又继续喝。
喝到第三天清晨,我知道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心中甚是不舍,自己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更加是遗憾。
可就在那天,分别之际,他终于跟我说出了身世,原来他是柴进柴大官人的后人,大周皇帝柴荣的嫡亲。
因为历代都受到赵宋的追杀,所以隐姓埋名,可也有一些遗臣的子孙一直追随,约有几十人,所以他不便透露自己身份,当时他还未婚娶,而且有几十人追随。
若然将身份泄露,定然受到赵宋的追杀,不单只会令自己找来杀身之祸,而且自己是柴家唯一的血脉,还未为柴家延续后代便死去,是对先辈的极大不孝。
连累了三十余口追随自己的老臣子,是为不义,试问他怎可当这不孝不义的人呢。
我当时恍然大悟,柴大官人在我心中也是极为尊重的,而且这位小公爷是我平生自己,也是救命恩人,当下我便暗暗誓,以后要效忠柴家,愿为他的家臣,保护柴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