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心当然知道南宫少游的脾气,这人虽然是正派人物,可对于一些迂腐的行为时极为不屑的,他对付邪派的手段比邪派的人还要毒辣,而且从来不介意别人的说三道四,主要还是他手段再毒辣也好,毕竟对付的是邪派人物,所以大家也不会说太过在意,反倒隐隐觉得十分得意。
他本来想再说几句门面话,可是看到南宫少游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知道这人想杀人的时候,不会少游任何的理由,自己还是保命要紧。
蓝道心向着南宫少游一拱手,慢慢的走出大殿,可是走得两三步竟然越走越快,乃至发足狂奔。
凌朝宗和崔之成不禁哈哈大笑,程若飞道:“哎,堂堂一个三元教的护法,竟然如此窝囊,南宫少游,你为什么不杀他?”
南宫少游道:“谁让他有一个好老婆呢。”
“你跟他老婆有什么关系?”程若飞不禁脱口而出。
凌朝宗马上道:“若飞,这个问题.....”
他自己没有把话说下去,也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是好奇。
南宫少游摇头道:“这人害死了自己的老婆,他老婆是医神程忱的侄女,也可以说是霏霏的姐姐了,她临时前,恳求父亲和我不要杀蓝道心,你没看到他那张鬼脸吗?就是他岳丈大人下的手,把他毁了容貌,废了武功,但没有取他性命,这十年也不知他怎样把武功练回来了,不过也还是大不如前了,既然他岳丈大人都遵守承若不杀他,我其实杀多一个,杀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觉得她老婆真傻。”
“他老婆一点都不傻。”凌美雪呆呆道。
她心里想:“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有任何害你的意思,可你又怎么会杀我呢。”
南宫少游看了她一阵道:“美雪,你可别那么傻,就算将来有了丈夫,他有对你不好的地方,爹妈不替你出头,你都可以找师父,师父一定替你教训他,不过俗语说疏不间亲,最怕我替你教训他了,你倒是把我这个师父也怪责了,哎,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我又怎么会怪你,我又怎么会.....”凌美雪没有说下去,她本来要说“我又怎么会嫁给别人,除了你我谁都不嫁,可这话怎能说出口。”
南宫少游并没有听他说下去,而是把道长,龙乞儿,陈子瑜的尸体都抬到三清像下,扶直坐好,替他们合上了眼睛。
走到那三元教堂主尸体旁,拔出长剑,然后将十大堂主,樊紫竹的人头一一割下。
凌美雪看到了,十分害怕,程若飞连忙搂着她,不禁骂道:“南宫少游,你搞什么鬼,那些人杀了便杀了,随便一烧便是,为何还有去一一割下头颅?”
南宫少游没有说话,把是一个人头一一摆在三条尸体前面,跳上三清神坛,把上面的香炉和祭品都拿下来了也放到三个尸体前面。
他拿了几把香点燃了,跪下道:“三位义士,为了百姓疾苦,你们今日献出了性命,实在是令人敬佩,从今日开始,南宫少游定当在江湖上四处传扬你们的事迹,好让大伙敬仰,这十一名三元教狗贼都是害你们的凶手,我便割下他们的人头为你们祭奠!”
程若飞看到了,虽然觉得他这样做未免太那个,可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隐隐想到:“哎,可惜我是女儿身,若然是男儿身,像南宫少游一般,快意恩仇,也还是十分的畅快!”
凌朝宗和崔之成见状,也立刻过来跪下来拜祭,凌朝宗看着三人的尸体不禁泪如雨下:“三位都是因为凌某而死的,凌某实在是愧疚啊!”
南宫少游道:“凌大侠,你岂可怪责自己呢?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上,能留下名号,已经十分了得,三位为了百姓而亡,相信在天之灵也是无怨无悔的!”
崔之成也道:“凌兄弟,南宫兄弟说了,他会将三位的事迹在江湖上宣扬,从此以后,三人便名扬江湖,流芳百世,无论是武林人物,还是中原百姓提起他们都会竖起拇指,称一声:‘好汉子!’,相信三位也是可以感到安慰。”
凌朝宗和程若飞都知道崔之成所言非虚,南宫少游在中原武林名头极大,被誉为武林第一人,他说出的话非同小可,连他都称道的人,在江湖上自然是会受到更多人称道,而他在襄阳也是威望极大,很多百姓都认识他,知道他的名号,只要他也说出这三人事迹,三人是一定会在死后留下名声,也算是很安慰的一个事情。
几人拜祭一番,南宫少游突然道:“那班是什么人?”
大家一看,原来他指的是湖南的八个帮派,崔之成狠狠道:“他们都是三元教属下的帮派。”
那些人一听,心中十分惶恐,因为南宫少游说过,凡是三元教的弟子,他都要杀清光,外面杀了几十人,他们没看到,可大殿里他杀了十一人,而且有两人还是被他活活挖出心脏的,这些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现在崔之成说他们是三元教弟子,无疑是让南宫少游去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