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后厅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牟斌神色冷漠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直直的瞪着沈良,目光变得极为冷厉。
沈良似乎是心虚,低着头不敢看牟斌,双手局促的扣在一起,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沈千户,你现在可了不得了,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么?连我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么?”牟斌冷声开口道。
沈良忙道:“卑职不敢,大人何出此言?”
牟斌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说实话么?”
沈良咽着吐沫道:“卑职实不知大人此言何意?还请大人明示。”
牟斌大笑一声,伸手将面前酒盅端起,一口喝干。手中握着酒盅摩挲片刻,猛然挥手砸了过来。
啪的一声,酒盅砸在沈良的额头上,沈良哎呦一声捂着头倒地,指缝中鲜血渗出。酒盅摔落地上砸的粉碎。
牟斌厉声大骂道:“狗东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的话你也敢阳奉阴违,到了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你是本官的狗,你这条狗既然无用,老子要你何用?”
说着话,牟斌沧浪一声伸手从腰间抽出长刀来,纵身而起越过桌面落在沈良面前,长刀举起,作势要劈砍。沈良此刻那里还敢有半点的倔强和隐瞒,不顾头上血流满面,匍匐在地大声求饶起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了我的狗命。卑职不敢隐瞒,卑职什么都告诉您。”
“说!伏击张延龄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牟斌厉声道。
“是是是,是卑职所为。大人饶命!”沈良叫道。
“为何要这么做?我不是跟你明明白白的说了,不要再招惹他。惹急了他,他会掀了锦衣卫衙门的底子。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了?亦或是你故意违抗我的话?”牟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