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
“请接受一下采访”
“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
“张烨老师,请问你知道今天你的言论将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吗?”
“这是你第一次作为大学讲师的第一堂课,你就抛出了这么惊人的言论您认为有多少人能接受你的观点?”
“张老师”
“请谈一谈感想”
“您今天太语出惊人了不是语出惊世请问您以前为什么没有提出过这类观点?是刚刚才现您所谓的红楼梦》的惊天秘密吗?”
张烨抬抬手,“麻烦让一让,今天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有需要的话,你们联系北大相关人员,系里同意我才能回答你们,抱歉,让一让。”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主持人,而是一个北大讲师,接受采访的话必须得慎重,这边的体制性质可和电视台不一样,校方原则上是不鼓励教师接受非正式采访的。
保安也赶快过来维持秩序了。
末了折腾了七八分钟,张烨才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礼堂,就是上一堂课而已,可感觉跟打仗似的啊,张烨哭笑不得,他本想下了课跟吴校长常主任他们交流一下呢,校领导和系领导都来听他的公开课了,他一声不响走了也不合适啊,可是也没办法,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人了,左右看看,只好快步躲开人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另一端。
礼堂内的侧门专用通道。
吴则卿和常凯歌他们往外走,同行的还有一个摄像人员和一个北大官网的工作人员,边走边说。
“全程记录了?”吴则卿问。
那四十岁左右的摄像道:“是的,都拍摄了。”
网站那工作人员恭敬道:“吴校长,按说北大以往的所有公开课,按照惯例是都会布到北大官网的,也是对咱们的一个宣传和展示,可是这次张烨老师说《楼梦》的课,是不是…不了?”
吴则卿柔和地笑,“为什么不?”
系书记甄书全道:“这堂课信息量太大了,而且也不能证明张烨观点在学术上的真假,如果抛出去的话,难免会引起乱子啊?现在也就少数一些学生们被张烨说服了一点点,还都不是完全相信呢,更别说其他人了,更别谈其他教育界人士和文学圈的专家了,还不得炸了锅啊?”
常凯歌唏嘘道:“现在已经快炸锅了,就算咱们不,那些记者回去也得写稿子,我看啊,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呢,咱们先上去,至少有个张烨详细的观点阐述,否则要是有记者断章取义,引起的反面议论会更大”
吴则卿道:“常主任说得很对,就像张烨说的一句话,理儿是越辩越明的,有争议是好事情。”
闫建涛眉毛都立了,不赞同道:“真的没问题吗?如果弄不好,咱们北大可就变成所有人炮轰的对象了毕竟现在张烨是咱们北大的讲师,他的观点一出来,出了多大的祸端咱们北大都得兜着了?而且小张的观点现在也不完善,也还没有阐述完全,他这么年轻,别再顶不住外界的压力,到时候后面的课程一塌糊涂了,是不是先推迟几天再?再看看张烨有没有新证据?”
吴则卿断然道:“呵呵,不必等几天了。”对那网站工作人员道:“整理一下视频文件,回去就上。”
“是,吴校长。”那人领命。
然后吴则卿才对闫建涛道:“闫教授,我知道你一向以学术严谨著称,但是楼梦》这一块的学术本来就严谨不了,本来就有着各种各样未曾解开的谜团,这时候,严谨已经并非第一要素了,大胆的观点和论证,才是最需要的,我相信小张老师也是希望外界和红学界能对他质疑的,这样,越分析越论证,多方言多方交流阐述观点后,才能更清楚地解决那些谜团,这是好事儿。”说着,她笑了,“至于小张老师能不能顶住压力顶住质疑,我想,是不需要担心的吧?”
什么都能担心,什么都可能会出问题,但唯独抗压能力上,张烨这没心没肺的主儿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曾教授闻言,乐了乐,“闫教授大概是不太知道小张老师的事迹,那次飞机遇到劫机,张烨一个从来没开过飞机的人愣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惊险地将飞机降落了,救了百十条人命,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常凯歌和在场其他老师跟北大工作人员,显然也是听说了一点张烨的传奇故事的,表情也泛起苦笑。
当然,有些事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你还怕张烨扛不住压力?他两次直播中一次骂了领导一次骂了广电,这么大的压力下张烨还没心没肺地一天一骂人诗继续骂广电呢,可谓是越战越勇,就是这么一个文学流-氓,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愣头青,他你妈要是还都顶不住压力,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顶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