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伏尸法尺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块,嗡嗡作响,随着它离着我越来越近,我也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一伸手,就将那伏尸法尺抄在了手中。
可是当伏尸法尺与我的手掌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手中的伏尸法尺突然变的阴寒无比,我握住这伏尸法尺就像是握住了一块万年寒冰。
其实,这并不是我恐惧的源头,更加恐怖的还在后面,那伏尸法尺之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巨大而澎湃的力量,朝着我身体里灌输了进来,快速的流经奇经八脉,最后汇聚于丹田,这一刻,我的丹田像是要爆裂开了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了?
惊恐之余,我想将手中的伏尸法尺甩落到一旁,可是这东西就像是黏在了我的手上,怎么都甩脱不掉了。
与此同时,被伏尸法尺控制的那巨大的黑水柱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重新又落了下来,失去了炁场的锁定,两边的水流也开始倒灌了回来。
再一次,我好像又经历了一种生死之间的考量。
不断有巨大而莫名的气息通过伏尸法尺涌入我的体内,以至于我身上都冒起了一团团黑色的煞气,一张嘴,也有黑气从我的口中喷薄而出,脑子里一阵儿嗡鸣,身体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我惊恐的看着那伏尸法尺,见尺身之上的红色慢慢的消散,渐渐又变成了粉红,由粉红又变成了莹白,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那种无法言喻的剧痛不断冲击着我,洗刷着我的身体,随后,脑子一片空白,我一倒头,直接昏死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中还是握着那把伏尸法尺,此时的伏尸法尺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黑的就像是一块木炭,末端的小红点儿也不再闪烁不定。
它静静的躺在我的手里,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一般,一切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而且是异常可怕的梦境。
就连那忘川河里的水也变的波平如镜,真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有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一两分钟,不过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我昏睡的时间很长的话,恐怕阴差早就已经找了过来。
苏醒之后的我,旋即就爬起了身,将那伏尸法尺重新收了起来,嗓子眼莫名的有些瘙痒,我干咳了一声,却从口中喷薄出了一口黑气,就连鼻孔里也喷出了一些。
也不知道这些黑气是些什么玩意儿,刚才那伏尸法尺对我做了些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