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知道青州是洲主和各郡郡王分治了,而且青州东面临海,北面有一个兖州,西面有一个豫州,南面还有一个徐州,她在地图的四面边角处都标注了一下。
另外还有其他五州不与青州接壤,具体在哪个方位连花婆婆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比她想的还要大上许多,就是不知道曲夏是在哪个州?
总有一天,她会走遍天下,找到曲夏,找到父亲的。照例午时初关店,去福满斋提了午膳,往县西头跑去。
早上她横穿县城跑回来时,时间还很早,没有几人看见,这时候,大中午的,她跑起来就很引人注目了。
“自宋秀才去后,宋家玉善愈发不像个女子了,大白天的,就在街上跑,像什么样子?”
“听说宋家书局现在每天也只做半天的生意,我儿昨日下半晌去就扑了个空。”
“唉,宋家的家业啊,可要败在这个女子手中了,当初还不如招个女婿上门帮忙打理呢!”
“瞅着她这像是往县西去的?和那位待在一块儿,也不觉得——她怎么回头了?是不是听到了?”
“不能吧,这么远了,她能听到才是见鬼了。”
……
宋玉善回头,确实是因为她听到了。
说实话,不仅他们诧异,她自己也惊讶着呢!
她跑的快,往常这样背后的议论,隔这么远了,她是听不见的,今天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耳力好像灵敏了不少,又发现一件喜事,她心情好得很,也懒得和这些背后说嘴的人计较,只要不到她面前她踩她的脸,她就当没听见算了。
等她修炼有成,有的是他们求自己的时候。
就跟花婆婆似的,他们怕她,但一旦遇到了什么事儿,还不是要求上门去?
换了她,到时候非得狠狠宰他们一笔不可!
扶水县西,白事一条街,寿材铺。
“师父,吃饭啦,今天有蟹粉狮子头,我还买了个大寒瓜!”宋玉善扯着嗓子喊道。
这寒瓜就是西瓜,难得的很,产量低,运输又困难,只有夏日里有农家挑到城里来卖,一个就要一两银子,一般人家都吃不起。
“怎么满头是汗?”花婆婆今日就在院里的树荫下折元宝呢,见到她喘着粗气进来,汗淋淋的,连忙问。
宋玉善把食盒放到桌上,打了桶井水,沾湿手帕擦了把脸:“我跑着来的,昨夜修炼过后,我浑身是劲儿,一口气从县西跑到县东都只要了半刻钟,轻松的很,别看我流汗多,那是都是因为天儿太热了,这不,把寒瓜都晒热乎了。”
花婆婆看着她气喘吁吁,还说轻松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丫头就嘴硬吧!
宋玉善洗完脸,又打了桶水,把寒瓜泡到了桶里,放回了井中:“在井里搁上几个时辰,下午吃正好消暑。”
“行了,快来吃饭。”花婆婆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徒弟是个小话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