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来者边走边道:“是不是大爷来了?家主请您叙事!”
只见一名壮硕的男子带着两名手下步入张兴初宅院,来者见到纪护卫似乎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笑道:“怎么纪兄也在这里?是三爷也想请大爷过去吗?”
“正是,正是,不过赵兄替家主传话,自然是先到家主那里,我这就回去禀报老爷。”纪护卫推笑着准备走出小院,只是在经过那名壮硕男子时,忽然出拳攻向对方腰腹,口中低吼:“快走!”
那名赵姓男子显然有所防备,功夫更是胜出纪护卫一筹,冷笑一声后,挡住纪护卫拳头,一掌切向纪护卫头颈!反倒让猝不及防的纪护卫陷入险境。
但此时的许暮兄妹早有动手的准备,一左一右攻向进入小院的三人,除了那名姓赵的壮硕男子是八脉的修为外,另两人不过是四脉境界,连许暮雪的半招都接不下!兄妹二人只是在一招之间便打倒了赵姓男子身后二人,并接下了其攻向纪护卫的一掌,接着便是三人联手,只三招便将对方打倒在地。
四人立即冲出小院,院门口除了张致仁等人的三匹马外,还有传话三人骑来的马匹。纪护位挑了一匹带着三人飞速向国公府大门冲去,一路上不停有人想要拦下奔马,均被四人冲散,等到冲出国公府大门时,却见门口两支军队正在对峙,一打听,原来是家主召唤两哨卫兵进府,感到不妙的张致仁亲兵便也吵着要进府,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吵什么?让他们进去,我们走!”张致仁呵斥了一下自己的亲兵统领,然后立即打马往城南方向奔去,那两百名骑兵也不再与府门前的驻军争吵,纷纷上马跟着张致仁而去。
门前的那营官兵均为步兵,虽为张锒亲信,但面对当朝的枢密使大人,毕竟不敢造次,眼睁睁地看着张致仁率众绝尘而去,门口驻军首领只得派两骑远远跟在后面,另外再派人去向家主张致良禀报情况。
……
甘州内城总兵衙门,议事的白虎堂中已经坐下了三十余名军官,端坐主位的张锒眉头紧锁,厉声责问身边的参将:“这都几天了?怎么韩聪和张铖还没到?”
“大人,韩聪刚刚派人来说,他会和张铖一起进城,预计明日午间赶到。张铖地处偏远的嘉峪关,您去京城前吩咐城里驻军都换上咱们的人后才去叫他,所以传令兵是五日前出发的,这路上单程就得两三天,算来最快也得今晚才能赶到,他们明日到达这里也不足为奇。”参将起身答道。
“多派些人在沿途盯着,一有情况马上回报。对了,冢园那里怎么样?张铃没再惹事吧?”张锒继续问道。
“没有,她和许轻寒是单独关押的。大人,皇上究竟什么时候对张致仁动手?有那老家伙在位,对我们而言,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参将忧心地问道。
“怕什么?肃清张致仁本就是陛下的意思,只要张致仁一下台,陵园那里就可以动手了,全都以勾结杨党的罪名治罪!”张锒文静的脸上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是!”参将应道。
“将军,东城守将说有要事禀报。”张锒的一名亲兵忽然闯入会场,俯身在张锒耳边低语。
“什么事?”张锒颇为不悦,一个城门小吏竟敢打拢军机要务。
“说是张致仁自东城进城了!”亲兵低声道。
“什么?!”张锒一下子自交椅上弹了起来,怒吼道:“为何不拦住他?”
“将军,您,您也没下过令啊。张致仁是穿着孝服进城的,还带了两百骑骑兵,看样子好像是来奔丧的。”亲兵将城门守卫的汇报如数转告。
“将军,那可如何是好啊?”参将又变得焦虑起来。
“你们说说看,该怎么办?”气急的张锒双手撑着长桌,看着满屋子的军官喝问,大多都是刚刚提拔起来的亲信。
台下一阵沉寂,张致仁署理过两年甘州总兵,又是枢密院士,现在突然出现在甘州,让这群军官吓得一时无语。张锒对待张致仁一脉的手段众人可是看在眼中,如今枢密使从天而降,到时真要发布军令的话,这群手握兵权的将官还真是要左右为难了。
“不对!陛下不让我参加先帝的大殡,提早一日回来,就是要早点夺了韩冲和张铖的兵权,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张致仁回来?再说,我连夜赶来,他就比我慢了几个时辰到这里,说明比我跑得还要急,必定是听到什么风声,叛逃出来的!对了,许暮雪有没有回来?”张锒想起此事多有蹊跷,一下子猜出其中缘由。
“许暮雪和张沐风都来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镇国公府。”亲兵答道。
“许暮雪是放跑奸细贺齐舟的帮凶,马上命国公府的驻军将三人都抓起来!再让我父亲把所有高手都派去抓人!和他说别怕撕破脸皮,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张锒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