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如此坚实的木壁上踢出这么大一个窟窿,刁京的第一反应就是来者是寒剑山庄的高手!故逃跑时没有半分犹豫。
门外立即有两人闯了进来,贺齐舟并没有先去看床上衣衫不整的拓拔灵儿,而是直奔倒退中的刁京,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刁惊早有准备,在后退中一刀猛劈下来,十余斤重的大刀携着一股极为强劲的刀罡迎头斩落!
“八脉初境!”贺齐舟没想到一个匪帮首领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力,一惊之下,手上没停,左掌猛地拍向刀身,将刀刃拍向自己右侧,右拳仍然前冲!
“一齐上!”刁京显然更吃惊,当看到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之后,原本已经嘲笑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没想到保命劈出的一刀竟然被轻易拍掉,急忙腾出一掌,出拳以应对对方闪电般的拳头。
闯进来的两人实力竟然也不弱,各是三脉的修为,见老大遇险,各出一拳迎向贺齐舟的单拳。
三拳对上一拳,两声惨呼后,刁京借势退出大木屋,而冲进来的两人拳面俱裂,倒飞出去后撞上了左右门框,被跟进的贺齐舟一掌一个,击毙在门边。
“硬点子!都来啊!”刁京大叫起来,只觉得自己拳面火辣辣一阵巨痛,若不是两个徒弟及时进来,很可能无法活着走出那个屋子。
寨子本就不大,贺齐舟踢窗的声音早已惊动了大多数人,随着刁京的两声大呼,立即有十余人出现在刁京身边,而更多人向大木屋门外围来。
贺齐舟担心拓拔灵儿被人胁持,只得暂时放弃出击,返身解了拓拔灵儿的穴位,再次走到南侧门口时,门外已经围了三四十人,而从自己破开的大窟窿向北看去,另有二十余人手持各式兵刃,严阵以待。
“我是火堂的,大胆刁京,这是申堂主要的人,你胆敢放如此放肆!”贺齐舟一看很难带着拓拔灵儿脱身,只得先诓一下对方。
“派人瞧瞧,寨子里还潜入其他人了吗?”刁京满脸疑惑,没有理会贺齐舟,反而是低声问着身边之人。
“老大,寨子里外应该都没人了,但司徒奔雷不见了,两个看门的弟兄被点了重穴。”
有人低声回道。
“快去找!”刁京沉声吩咐,然后转头对贺齐舟道:“如果是申堂主要人,不可能偷偷摸摸救人,小子,你到底是谁?把司徒奔雷藏哪了?”刁京双手握刀,有了众多手下围在身边,心中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贺齐舟道:“刁京,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保证你不会吃亏。”
“这家伙很厉害,叫人去准备弓矢,别放他跑了。”刁京又低声吩咐身边之人后对贺齐舟道:“你且说说看。”
“带着你的人立即投降,咱们一起去达塔部揭露司徒秋的罪行,你尽全力赔偿这些年抢劫所得,以求得游牧部落的宽宥。”贺齐舟认真说道。身后是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拓拔灵儿。
贺齐舟的条件显然有点说懵众马匪了,众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向贺齐舟。刁京见去取弓箭的手下还未就位,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既然是交易,那我们的好处是什么?”
“只要发誓不再作恶,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贺齐舟一本正经地说道,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有人愿意随其北上,他也愿意接纳这些马匪。
“哈哈哈哈……”众马匪笑得前俯后仰,见十余名弓箭在各处站定后,刁京道:“小子,你到底是谁?如果愿意自断一臂,老子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大哥,您瞧他额头上的疤与两鬓的白发!”有人忽然提醒刁京。
“原来是贺齐舟,怕不得这么猖狂,兄弟们,这回发财了!这家伙的人头在哪里都至少值五万两!”刁京狞笑道。
“就怕你没命来取。”贺齐舟淡淡说道。由于担心拓拔灵儿,并不敢轻易离开木屋。
“贺大哥,奔雷他,他没事吧。”拓拔灵儿忽然想到曾同关一室的司徒奔雷。
“应该还在寨子里,被我救下了,希望自己能藏好。你别站在门口和窗口,去蹲到那个角落里!”贺齐舟一直在留心屋外的那些箭手,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指向木屋一角,那里可以避开弓矢暗箭。
拓拔灵儿立即跑去蹲好,心中的感觉是,只要听这个大恩人的,准没错。
“射箭,小心别伤到我的美人!”贺齐舟的举动正合刁京之意,见拓拔灵儿走开,立即下令那些弓箭手施发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