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颜已经明确了自己的路：孝顺婆婆！
顺带着尊师重道。
准提圣人缓缓揭秘：“后土道友扶持的新人皇，正是这一脉的当代传人。”
接引圣人目光一凝：“百分之百？”
“有可能是死亡的风险。”
季长生有一说一：“这事和人族扯不上一点关系，准提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按照祂的说法，天王的嫌疑都比人族大。”
接引：“小友之言，我记下了。”
女娲娘娘颔首：“放心，我自然不会相信一面之词。准提道友，若没有证据，那便不必乱说了。只要此事与道友无关，我自然不会找道友的麻烦。”
感受着从女娲娘娘愈发犀利的目光，准提的心跳都加快了一秒。
人族这个种族，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很正常。
“难怪。”元始天王恍然：“骊山女和戎胥轩成婚时，广成子还送了贺礼。”
若是季长生什么都不求，那才让他们奇怪。
“百分之百，二位可以先验收，验收成功之后再付款。若是我完不成，两位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接引圣人轻咳了一声。
准提明显松了一口气：“娘娘慧眼，骊山女之事，的确可能与人族无关。不过我调查骊山女，却还有一桩意外发现，不知娘娘是否感兴趣？”
季长生此时也想到了纣王，内心暗骂。
自从遇到季长生之后，李欢颜就想明白了：
“我都还不知道婆婆打死了斗姆，这个小圈子居然已经开始讨论了。”
他对轩辕黄帝也是最了解的。
继续做紫薇和勾陈背后的保护伞。
准提怒了：“谁紧张了？我有紧张吗？”
对两个死人，给再多的好处都无所谓。
“接引圣人，你是地藏姐姐的老师，和人族关系也不差，所以我会骗准提，但是不会骗你。”
斗姆元君为了成圣，努力的让她都感动，有什么用？
搁平常女娲娘娘肯定不会怀疑这种谣言和人族有关。
这是妥妥的作弊玩家。
而且季长生确实不可能知道圣人的真正实力，他们彼此都摸不透，何况季长生。
“我仔细想过，伱应该是六圣当中最弱的，也是最有可能被准圣掀翻的圣人。”
“也好。”
李欢颜若有所思。
准提圣人毫无心理准备。
通天教主念叨了一下，但毫无印象。
在李欢颜顺藤摸瓜，开始调查和骊山有关的资料。
接引和准提瞬间对视，眼神中没有意外，只有果然如此的神情。
比起截教弟子当中九成是妖族，阐教对人族是更友好的。
“黎山老母？我记下了。”
季长生忍了一手，哈哈一笑：“随口说说而已，准提圣人何必紧张？”
“在下虚席以待。”
李欢颜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过无论要干什么，如果真的能说服西方二圣，他们都愿意接受。
“洪荒仙界，果然藏龙卧虎。”
五分钟后。
他们挑不出季长生丝毫说谎的痕迹，事实上季长生如果骗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损失。
季长生继续和接引准提真心换真心：“不瞒两位圣人，我还有另一重打算。两位圣人都知道要晋升大罗有多艰难，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作死的办法——帮两位圣人清偿‘天道贷’，只要我作为主力立下汗马功劳，天道论功行赏，才足以让我晋升大罗。”
……
“戎胥轩是三皇五帝的直系后代，血脉在人族内部贵不可言。骊山女嫁给戎胥轩生儿育女，血脉传世。传至当代，又出了一尊大人物。”
接引圣人一直苦涩的面容之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小友坦诚相告，实乃真诚君子。”
只是他们一共也没飞升两天，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不过心头都记着呢。
季长生彬彬有礼。
准提圣人懵了：“小友何出此言？”
季长生微微一笑，并不隐瞒：“我刚刚晋升真君，便是元始天王出手相助。若我能帮三清拉拢两位圣人，相信三位老爷也不会吝啬对我的恩赏。”
季长生耸肩道：“我不是斗姆那种蠢货，也不懂什么阴谋诡计。我只相信一点——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让大家都有的赚，把所有的风险都摆在明面上，即便谋划失败，两位圣人也怨不得我。如此，方可长治久安。我再重复一遍，百分之百成功偿还‘天道贷’的几率，你们先验收，再付款。至于危险性，我不知道。”
你礼貌吗？
“小友要什么？”
……
季长生哪有什么证据。
“巨大的代价？”接引圣人并没有意外，只是重复了一句，随后问道：“小友，要冒什么风险？”
元始天王微微颔首，季长生耳畔传来了元始天王的声音：“我与大兄今夜会去拜访接引准提。”
完美诠释了“狗仗人势”这个词的字面意思。
不过比起谛听提供的信息来看，李欢颜觉得不亏。
羡慕归羡慕，但羡慕过后，季长生对新人皇闪过了一瞬间的同情。
“准提，你的意思是这个谣言是人族传出来的？”
准提：“……”
果不其然。
“小友说笑了。”
而戎胥轩，则是颛顼这一支的后代。
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群策群力。
虽然祂不觉得自己会出事，但真的有点吓圣人。
季真诚继续主打真心换真心。
但很神秘。
让西方二圣放心的最好办法——三清亮肌肉。
玉玲珑那种畜牲就不是努力能赶上去的。
准提没有说话。
准提淡然道：“小友，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后土道友吗？据我所知，后土道友和娘娘在巫妖大劫的时候素来不睦。”
见几位圣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昊天主动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明日便是蟠桃会，四位圣人既然已经到了，不若在天庭歇一晚，有事明日再谈。”
季长生急匆匆的赶来。
李欢颜对于突然冒出一个大罗并不意外。
不过还没来得及告知准提，主要是祂自己也不确定季长生是不是在开玩笑。
甚至没有和那些顶尖的准圣拉开距离。
“据我所知，娘娘在圣人当中实力稍弱这个传言最早来自于骊山。”
当然，孝心是一直在的。
“尽管大罗很牛逼，但牛逼的也有点过分吧？”
季长生的分析有理有据。
女娲娘娘说她不够努力，但李欢颜心知肚明，努力修行也没用。
能早一天查清楚肯定是好事。
这点他们都没有关注过。
季长生一脸无辜：“准提圣人，你现在真的很像是不打自招。”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季长生觉得是。
这个家多亏有他在。
“三皇当中，伏羲为首。有舅舅在，轮不到黄帝管事。再说了，就算是黄帝管事，人族造谣也会对着准提动手。”
季长生敏锐发现了准提圣人的祸水东引。
谛听的天赋神通只能窃听大罗之下的强者，大罗之上它是没办法的。就算有办法，它也不敢用。
女娲娘娘心头一动，想到了纣王的所作所为。
选择永远都比努力更重要。
颛顼，五帝之一。
“骊山？”女娲娘娘凤眸微挑：“骊山女？”
自从地藏王菩萨晋升大罗后，谛听的重要性再次上升。
唯有接引圣人依旧一脸苦相，好像永远有人欠了祂八百亿。当然了，反过来是真的，祂欠了天道不止八百亿。
现实世界想要说服西方二圣难度很大。
并且迅速补充道：“无论如何，西方教欠摩利支天女两份因果。现如今她既已经不在，这两份因果就要偿还到紫薇和勾陈身上，西方教不会失信于教众。”
现在听到季长生当面这样说，接引开口问道：“愿闻其详。”
没有一点点防备，季长生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紫薇天宫。
黄帝御女三千，自然有血脉传世，其中最成器的血脉是黄帝的孙子颛顼。
所以他等着季长生帮他开怼。
“确有此事。”
风险和收益都告知了他们。
原因也很简单：
只要有女娲娘娘垫底，准提圣人就可以脱离危险区，避免沦为其他强力准圣的挑战对象。
他当然不高兴。
以及谣言更新的速度。
接引和准提都陷入了沉思。
对于女娲娘娘被造谣这件事情，季长生和李欢颜都当成了头等大事，十分上心。
所以一脸苦相完全可以理解。
准提圣人解释道：“骊山女，戎胥轩之妻。戎胥轩，商王麾下大将，体内流淌的是轩辕黄帝的血脉。”
同朝为帝，义气为先。
“紫薇，好好努力吧。少壮不努力，万民伞里来相遇。”
万民伞中，传来了紫薇大帝熟悉的声音：“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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