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姜黎这次没有反驳,老实的听命道。只是包庇御女宫余孽,这罪名太小,还动不了合欢宗。
既然动不了,那就不动了,姜黎干脆就以此事卖合欢宗一个人情,顺便从中捞取一些好处。等之后有了更大的罪名,在拿合欢宗开刀也不迟。
寅城元士领头,姜黎跟在他身边,一众士卒则是押着东野宇等人跟在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内城。
“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啊!”
众人走后,花娘依旧在喊冤,直到人走远,彻底看不到背影,她才脸色一变,厉声呵道:
“快把地上这人给我处理掉,还有,楼内凡是和御女宫余孽有过接触的人,最近都不要露面。”
“记住,我们和御女宫余孽没关系,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都是新来的客人,一见面,就进了东野宇的厢房。”
“无论是谁问起你们,你们都这样回答,记清楚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地上那个小厮打扮的御女宫余孽,并没有被带走。而只要把他处理掉了,指责合欢宗包庇御女宫余孽的关键证据,就没了。
“记清楚了!”
周围合欢宗的弟子,也知道今天这事闹得有些大,连忙回道。
“哼!”
“最近都给我老实一点。”
冷哼一声,花娘不再搭理她们,转身去了隔壁青楼。附近的青楼,都是她合欢宗的产业,她这是与别的执事商议去了。
看寅城元士的态度,这次想要平事,不大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花娘现在,就是与人商议,要出多少血才合适。
……
外城到内城,一路畅通无阻。加上众人都是修士,脚程很快,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赶到了太史殿。
来到太史殿,自有史官带走东野宇等人。而姜黎与寅城元士,则是被人领着,前去拜见御史大人了。
“哈哈,姜黎,今天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可算是解决了我一大难题,我要给你记头功。”
一看到姜黎,辛城御史就大笑道。尤其是看到他手中,自己府中丢失的木盒后,他笑的就更为灿烂了。
“大人,拖诸位同僚的福,太史殿丢失的宝物,我们找回来了。”
见辛城御史的目光,完全被自己手中的木盒所吸引,姜黎不敢迟疑,连忙将木盒递了过去。
“好啊,好啊!”
从姜黎的手里接过木盒,辛城御史放在眼前仔细打量着,那目光,就好似在看什么稀世之宝一般。
寅城元士不理解,也不明白,一个破木盒有什么好看的,你倒是打开看看里面的宝物啊。
他等了一会,仍没有看到辛城御史有收回目光的意思,不由出声提醒道:“大人,人已经抓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这时,辛城御史才好像注意到寅城元士一般,语气淡淡的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先把他们关几天再说,之后怎么处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这次,你,以及你的手下,表现的都很不错,我都给你们记上一功。”
其实,辛城御史也没想好怎么处理东野宇等人,所以,他打算先把人关起来,等他详细向帝辛禀告此事过后,看看帝辛的意思再做定夺。
帝辛怒,他就把人杀了。
帝辛笑,他就把人放了。
“那属下就告辞了!”
得到答复后,寅城元士自觉没有自己的事了,所以准备告辞。
熟料,他话音刚落,就听御史说道:“先别急着走,看看这木盒里的宝物是什么,再走也不迟。”
“姜黎说的没错,这是我辛城献给陛下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大家也好心里有个数,省得别人问起来,你们一问三不知。”
辛城御史这就是给姜黎站台了,直接肯定了他在寅城的说法。这宝物不是他御史的,而是辛城准备献给陛下的。
有了辛城御史这番话,姜黎的先前的说辞就有了注脚,谁也不能说是造谣。
“既是献给陛下的宝物,那属下就看看吧。”
寅城元士本就对宝物好奇,先前不愿知道,是不想多事,但御史都说了,这是献给陛下的宝物,那他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既然要献宝,肯定是要大大方方的献。不大方的展示出来,反而偷偷摸摸的献,谁知道你做了事?
辛城御史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副精美的春宫图。
见此,寅城元士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个东西,竟然能引起这么多人争夺。
辛城御史没有在意他的想法,而是把春宫图摊开,并施展秘法,以阴阳之力激发隐藏在里面的玄妙。
早在之前,他就从申道人那里,得知了激发阴阳孕道经的办法,需得以纯正的阴阳之力为引,方能使其显化。
轰!
随着辛城御史的动作,一股至高的威严,轰然从那春宫图身上释放开来,在刹那间,就席卷了整个辛城。
一时间,城内的高手们,无不心神摇曳,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惊恐,忍不住想要朝气息传来的方向顶礼膜拜。
“这、这……”
太史殿有大商国运庇护,几人的表现倒没有太过狼狈,但依旧被这突然爆发的气息吓了一跳。
就看到,此刻,那副春宫图已经从御史的手中飞出,悬浮在半空,周身流光溢彩,无数玄妙的气息涌动,颇为神异。
又过了片刻,春宫图的模样突然发生变化,上面的图画动了起来,不停的扭曲着,最后变成了一道道玄妙的字符,不停的排列组合,形成了一篇玄妙的经文。
轰!
经文成型的瞬间,姜黎隐约看到有日月升起,一尊先天神圣被孕育而出,似在开天辟地,演化万道。
无数玄妙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一时为之失神,大脑更是在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