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们害怕吗?”小山安泰凌厉的眼神,直射每一名足轻的心灵。
“战!”一名因激动而涨红脸庞的足轻大将,高举起了他手中的武士刀。
“战!!”所有城墙上的武士,都高举起了他们手中的武士刀。
“战!!!”“战!!!”“战!!!”守军将士的昂扬气势,直冲云霄!
听着北面城墙传来的动静,东面城墙上的武村上景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六名足轻大将说道:“小山将军那里已是战意冲天,我们这里可不能弱了气势,大家赶紧搞出点动静来。”
经过两天的相处,与武村上景关系极为融洽的六名足轻大将,哄堂大笑之余也是带领着他们各自麾下的足轻,高喊起了‘打败织田,回家过年’的口号,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西面城墙上的新条一辉和北面城墙上的中村上雄,也都用各自的方式鼓舞了士气;虽然效果不如小山安泰在南面城墙上做的出色,但却足以让他们麾下的将士们一扫对织田军的畏惧。
佐渡军在四面城墙上的阵阵呐喊,听在羽柴秀吉的耳朵里,却是让他倍感嘲讽;什么时候连一支海盗军队都敢在织田军面前放肆了,有些愤怒的羽柴秀吉直接没有了劝降对方的想法。
无论城墙上的佐渡军将士们怎么高喊口号,两倍于他们的织田军还是团团包围了田山城;端坐在战马上的羽柴秀吉,看着重新陷入沉寂的田山城,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两天前,佐渡军的将士们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仅凭简易云梯就攻下了田山家族死守的田山城;现在,局势又变成了织田军的将士们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扛着简易云梯进攻佐渡军死守的田山城。
经过数战磨合的佐渡军,早已不是刚登陆射水港口时的佐渡军,配合还算默契的佐渡军将士,在面对织田军的进攻时,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他们的守城之战。
一块块滚石,一根根圆木,被城墙上的佐渡军将士抬起来,砸向企图靠近城墙的织田军将士;同样战意昂扬的织田军将士,没有被不断从城墙上砸下来的滚石和圆木吓到,他们踩着被自己袍泽鲜血染红的土地,硬顶着滚石和圆木,扛着云梯向城墙靠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出惨痛代价的织田军终于将一架接着一架云梯搭上城头,无数织田军的足轻在大批足轻组头的率领下,顺着云梯拼命往城墙上爬。
搭上城头的云梯,有些被城墙上的佐渡军将士推到下去,有些则死死的搭在了城头;第一个爬上城墙的织田军足轻组头,可没有武村上景那样的本事,刚跳上城墙他就被两名冲上来的佐渡军砍翻在地,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血洒城墙。
激烈的攻城战一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始终无法在城墙上站稳脚跟的织田军,在他们身后响起的退兵号角声中,缓缓撤离了战场,只留下他们袍泽的尸体孤零零的在战场上四处横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