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在于贪毒。
【贪毒,无生楼五毒之一,武功高深莫测,出道江湖多年,刺杀我朝廷命官有一掌之数,江湖好手不知凡几。】
【特悬赏黄金五百两,生死勿论!】
【诛杀此僚者,可凭借五毒令与其人头,领取赏银!】
“五毒令?”
江然瞥了一眼唐画意手里把玩着的那枚令牌,对她伸了伸手:
“给我。”
“干嘛?”
唐画意有点不愿意:“这令牌材质不错,回头我还想找个地方,打几枚暗器傍身。”
“打什么暗器,你会用吗?”
江然劈手将她手里的牌子抢了过来。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捉刀人都沾染了土匪的习性,竟然抢夺人家的东西。”
阮玉青闻言一笑:
“这人可是江少侠杀的。”
“战利品可是我搜的!”
唐画意想要叉腰,但是想到自己顶着厉天心的脸,到底是忍住了,只不过不忘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嘴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表示不屑。
“又不是谁搜刮的就算谁的。”
江然白了她一眼,顺手将令牌收回了腰间,继而对迟鳞抱了抱拳:
“让三堂主见笑了。”
迟鳞摇了摇头:“言重了,诸位情深义重,倒是让迟某羡慕。恩,时间不早了,在下尚且还有事在身,不便于此多做叨扰,先行告辞。”
“哦?”
江然看了他一眼,笑道:
“方才听三堂主说,此行本也是要去落日坪。
“还以为有机会可以跟三堂主通行一路。”
“此次倒是无缘了。”
迟鳞笑道:“到落日坪之前,二哥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托付,便不能跟江少侠同行了。”
“原来如此。”
江然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倒是不好再留,那三堂主慢走。”
“告辞。”
众人起身相送。
将迟鳞以及奔雷堂的人送出了酒楼之后,这才重新折返。
坐在椅子上,江然又从腰间取出了那枚五毒令,随手把玩,若有所思。
古希之则站起身来:
“既然此间之事已了,那老夫也先行告辞。”
“古前辈就打算这么一路跟着了?”
江然看了他一眼:“何必呢?回头倘若照料不及,焦尾有失,那可如何是好。“
“……”
古希之闻言一阵无语,看了江然一眼之后,这才叹了口气:
“惊神刀神功盖世,纵然是老夫也万万不及。
“这天底下,如果有人能够从你的手中夺走焦尾,那老夫,也是莫可奈何。
“告辞!”
说话之间,还想将那黑衣箭手带走。
唐画意连忙说道:“且住。”
“你有何事?”
古希之瞪了她一眼。
对于这个‘多管闲事’的刀客,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
“前辈想走就走,此人是无生楼的杀手,确是不能容前辈带走了。”
“你!”
古希之眸子一沉,其实他带着这无生楼的杀手走,也没有半点好处。
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可是,留在这里,此人必死无疑……虽然无生楼的人,死不足惜,可终究是不教而诛。
让他有些不甘心。
可看了江然一眼之后,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们这么干,终究是有失仁义。”
“古前辈,说一句肺腑之言。”
江然叹了口气:“仁义是对仁善之辈用的,不是什么人都配得到。就比如古前辈,你这样的人值得我等仁义相待……可若是换了旁人,那却是不配的。”
“……”
古希之闻言沉默了一下,轻轻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江然则看了唐画意一眼:
“先前于屋顶上射箭的人,就是他?”
“恩。”
唐画意点了点头:“我方才出去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在屋顶上发现此人正在射你……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江然眉头微蹙,感觉这魔教妖女果然不知廉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阮玉青则瞪大了双眼:
“厉兄,你这……你这是何等虎狼之词?”
“……你听懂了?”
唐画意大吃一惊。
阮玉青连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懂。”
洛青衣看了看阮玉青,又看了看唐画意,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忍不住看了一旁仍旧迷迷糊糊的满盛名一眼:
“什么意思?”
满盛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笨。”
洛青衣多少有点不服:
“那你听懂了?”
“没。”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笨?”
“大象神拳练……练成你……这个样……样子。我听没……听懂,都,都不妨碍我……说说说……说你笨!”
洛青衣反唇相讥:“话说成你……你你你……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我……说我笨?”
满盛名顿时大怒:
“不……不不不……不许……不许学……学学我说话!”
“就学。”
大先生在一边只嘬牙花子:
“你们可赶紧住口吧,你们说的不累,老夫听的都累了。”
静潭居士哑然一笑,看向了江然,若有所思的说道:
“江少侠方才沉思,可是在想那迟鳞?”
江然意外的看了静潭居士一眼:
“居士可有高见?”
此言一出,无疑承认了静潭居士的话。
阮玉青稍微愣了一下:
“这位三堂主怎么了?”
“来的太巧了。”
唐画意说道:
“无生楼做事,必然周密。
“奔雷堂若是在附近的话,他们不会没有察觉,也当早做打算。
“他们赶来的这般及时,不太像是巧合。”
阮玉青点了点头:
“可仅凭这一点,却不太够啊。”
静潭居士则笑道:
“迟鳞来了之后,直接深入腹地,想要闯入江少侠和贪毒的战圈之中。
“其目的为何,倒是难以捉摸。”
江然点了点头:
“设想一下,倘若今日我跟贪毒两败俱伤,乃至于我死在贪毒掌下。
“他来了之后,打着除恶务尽的旗号,利用奔雷堂的势力,将诸位尽数卷入其中。
“这焦尾……如今又该在什么人的手里?”
阮玉青微微点头:
“倘若当真如此,那此人只怕是畏惧了江少侠你这一身鬼神莫测的武功了。”
江然却摇了摇头:
“刀头舔血,对付江湖武人的法子,可从来都不仅仅只有武功一项。
“让我不敢确定此人心思的地方在于,我刚才明明已经给了他机会,让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从我身边得取焦尾。
“他却放弃了……
“而这一点,却是在我说出了和血刀堂结怨之后。
“我估摸着,如果此人真的心怀恶念,想要谋取焦尾。
“那此举或许便如他们利用无生楼对我们出手一样,想要利用血刀堂对咱们下手。
“要么,就是我真的误会了此人心思。
“他来此纯属巧合,离去则是不愿意跟血刀堂结怨。”
言说至此,他微微一顿:
“总归来讲,还是小心一些,跟这些帮派打交道太过麻烦。
“杀了人也没有好处……能避着就避着吧。”
众人纷纷点头。
而就在此时,那黑衣箭手忽然闷哼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悠悠醒转。
环顾四周,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把大的有些夸张的长弓。
只是两眼迷茫:
“这是何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是谁?”
……
……
ps:今天单更了,病重了……昨天大雨没去打针,今天整个嗓子全肿了,昏昏沉沉的,勉强写了一章就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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