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当年闻人天纵死后,这刀法便已经失传了,又哪里能有传人?”
“有的是独来独往,有的是三五成群。
甩手之间就给丢了出去。
一人一匣呼啸而出,朝着整个落日坪中间偏上的一处大石飞去。
这些人有的老老实实的寻一个地方坐下,等着大会开始。
江然摆了摆手:“你稍安勿躁……恩,我看到阮姑娘了。”
下一刻,飞身而起,单足点在了那琴匣之上。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骚气?”
“混账话,你们若是不说,谁能知道?”
她一现身,顿时引来众多目光。
根据情况大小做出处理。
江湖中人话不投机,自然是拳脚说话,最后叮叮当当打成一片,各自鼻青脸肿之后,这才算是消停。
后来者有的站在当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飞身到了山崖之上,居高临下,也有的就挂在树上,待等江然现身。
说到此处,更是脸色大变:“难道是……”
被那边坐在凳子上好端端喝茶的人,赶紧接住,险些砸翻了一壶好茶。
其下是熊熊烈火,锅内是滚滚沸水。
这里也有一个座次,如今正有人于此喝茶。
闻听有声音呼啸而至,连忙抬头,顿时吃了一惊。
莫流一呆,却也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反手一掌送出。
至于一些成名的江湖高手,以及江湖门派的人到来之后,倒是不用多说,便有人让开了座次。
“嗯”了一声之后,江然轻轻点头。
“是!”
连人家一掌都接不住,哪里还有颜面在这里坐下去?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江湖奇闻。
抬头看向窗外娇娇月光,满天星辰,轻轻出了口气:
“你放屁!”
莫流则心头一紧,心说这女人好深厚的内力!
当即干笑一声:
“这……正是!”
栖凤山庄安稳至极,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跟江然同塌而眠。
到了此时,他脚下一挑,琴匣当即飞起抛向高处。
太过分的,比如要往锅里尿尿那位,就直接废了武功,扔到了落日坪下。
“我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倒是你……一杯酒就倒也就算了,这一晚上我都不得安生。”
江然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多大的人了,睡觉竟这般不老实?”
“彼此前后,好似一家人一样,谁要敢当着血刀堂弟子的面,辱及江然,便好似骂了他们的亲生父母一样。
“侥幸能活,那是老天爷恩赐,若是不能活,便是老天爷也懒得救他,自是顺诚天意。”
只等着下一波倒霉蛋的到来。
唐画意顺着他目光看去,眉头微微扬起:
江然笑着说道:“你放屁的声音特别大,你知道吗?”
来得晚,武功高的,看前面有个无名小卒端坐,成为了那座上宾。
只是阮玉青掌影飘忽,并非是什么人想接都能接得住的,莫流只觉得眼前一闪,再低头,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可不敢胡言乱语,若是被会首知道的话……”
江然微微一笑,没有作答而是一探手,拿出了背后的琴匣。
“方才那人吓尿了裤子,那尿痕拽出去老长了……”
十月初八!
有的人是为了示好,有的人则是形势所迫。
莫流落地之后,又惊又怒的看向了阮玉青。
“你这话可别说太早……听说大先生已经亲口说过,江然所学的刀法,正是惊神九刀。”
举目望去,满是桌椅,茶香缭绕。
人一多,话就多,说着说着,就是话不投机。
“又岂能到了这会,方才被人抢了?
“更何况,其人有血刀堂护身,轩辕一刀可是好相与的?栖凤山庄也绝非泛泛之辈,有他们在,谁敢强抢焦尾?”
“你找死!”
相比起和江然一起睡,更害怕让她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之下睡觉。
对视之间,让对面说话这人,如刺在背。
为首的年轻人这才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总感觉会首这笔买卖做的亏了……
人却已经到了大石之上。
“他身上的毒,前段时日发作的越发厉害,甚至都下不了床了。
目光却又在场中另外一人身上看了一眼,却是一路跟到了长青府的满盛名。
“这阮姑娘,还真的是……冷美人一个啊。”
赖她什么都好,怎么能赖她放屁声音大呢?
而且,睡着了这也控制不了啊:
直接给打出去三五丈远。
就见一个长条匣子破空而至,身穿青衣,腰间悬着一块叶形玉佩的年轻人,一手按刀,一手背负在身后,飘飘然随风而至,发丝飞扬之间,便已经到了那大石跟前。
唐画意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江然负手而立,站在高崖之上,混迹人群之中,看着这乱糟糟的品茶赏琴大会,轻轻摇头:
唐画意看到这里,禁不住笑了笑:“可惜,她也就是在外人面前这般模样,在你面前却不是的。
“如今拖着这病体,也来凑热闹。也不知道,他寻这焦尾,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今日易地而处,你是那莫流,她还会这般对你吗?”
此人既是江然,那被按在茶案上的那人背后的,莫不就是焦尾琴?
“自昨夜开始到现在,想要捣乱的人,已经出现了十几波了。
“放屁放屁!轩辕一刀是何等样人?
“放眼天下,又有什么人会被血刀堂放在眼里?
“这江然就算是学了当年名震江湖的惊神九刀,也未必能是轩辕堂主的对手,更何况拜师?”
此时自然是免不了小小的质问一番。
“就是,这都什么时辰了?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吧?”
身边当即有一人指着地面说道:
一直到那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来啊!”
待等诸事了结,这才纷纷消失于人前。
“放屁,那江然自三水县开始,便带着这焦尾横跨江湖,一直来到这长青府下榻在栖凤山庄之内,这焦尾都好端端的被他背在身上。
……
他飞身而至,来到大锅边缘,方才看出这锅到底有大,恐怕是煮上十几个人,都是轻轻松松。
而到了这个时候,慢慢地来的人也就多了。
重新沏了一壶,翻开了一个新的茶杯,这才抿了一口,微微点头。
“奇怪的事情?”
慢慢的,坐席就开始不够用了。
“在下莫流,敢请阮女侠与我同坐。”
“老子不是武林盟主,但却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会首啊,这是拿着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操着一万五千两的心啊。”
整个过程半点手生也无,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我杀了你!”
落日坪边缘就见人影一闪,一人飞身跃上。
不少男子更是两眼放光,却又担心被阮玉青注意到,在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了,所以,放光之后,就赶紧收敛……一时之间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很是古怪。
“明天,就是初八了!”
为首那人脸色一白,整个人噌的一声飞出去七八丈,远远地拿手点指:
“还废什么话,赶紧收拾,收拾啊!太脏了,太脏了啊!!
“这都什么人啊,区区生死之事而已,何必吓得失了禁?
“这江湖上的事情,并非是你没遇见到,便是不作数的,你以为你是谁?武林盟主吗?”
下一刻,就被两个人架住拖走。
有趣的是,还有那种彼此为仇敌的。
江然摇了摇头:
当然便不能愿意,我武功高过你,江湖名声高过你,你凭什么在这里坐着,而我只能站着?
阮玉青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
……
ps:今天有点写不动,单更一下,明天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