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你也早点睡觉……”
至于说,因何笃定任观澜一定知道什么……
田苗苗正蹲在马厩边上,看马吃草,看的格外入神。
“明日你的尸身会被下葬……
“啊?”
“自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血蝉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江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毫无扛手之力!!
这种当口,自己这阶下囚贸然开口……实非明智之举。
她絮絮叨叨的转过身,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如此一来,就算是帮着任盟主完成了一场金蝉脱壳……
“我也是这般想的。”
忽然听到江然的话,这才想起来,如今的现实。
再加上前者的了断,也可以让任观澜不必担心自己开口,会将祸事引到自己的妻儿族人身上,便可以放肆开口,大胆直言。
“更……更有可能,是想要取而代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展开身法,走了约摸着能有二十里左右,便来到了一处城镇之内。
“……像话?”
“八万两千两……不对,还有惊灭阁的申屠鸿……青国的四大高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人一千两黄金的话。
但仍旧叫长公主知道,其背后的势力极为庞大。
两个人状态亲密,叶惊霜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和厉天心之间有什么瓜葛。
“啧啧,一对孪生姐妹,任你胡天胡地,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好在本宫没有姐妹,否则的话,说不定也难逃你的魔掌!”
江然摇了摇头,领着众人来到了房门前,不等敲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唐诗情笑盈盈的看了叶惊霜一眼,点了点头:
见到江然之后,长公主着重看了一眼江然身边形形色色的姑娘,轻笑一声:
“江大侠总算是回来了?
叶惊霜问。
最后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感觉这个动作大概不太适合自己。
长公主脸色一沉:
“血蝉纵然是行阴诡之术,也是为护我金蝉而存在。
“时而现身几次,皆让我有种不可力敌之感。
“死了的可不值一千两黄金。”
“这话可不敢乱说……”
可见这两者关系也非比寻常。
因为提前使用了阎王怒,这黑衣人对长公主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然缓缓开口:
“第一点,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任观澜了。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江然和长公主,以及地上的任观澜。
“可具体的情况,我这样的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江然伸手一指任观澜:
看了看江然,又看了看长公主: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挑肥拣瘦的……”
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突破口就在任观澜。
任观澜感觉这话自己没法接。
客栈也不大,除了客栈的二层小楼之外,后院就只有一个院子。
“血蝉从来都在!
“只是二十年前那一场大战,叫他们行事更加隐秘了。
吴笛就在他们的隔壁。
这一点的好处是,站在任观澜背后之人,会认为任观澜已经死了。
江然轻轻叩了叩桌子:
“行了,说正事。任盟主,事到如今你应该可以说说,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江然和长公主都没有追问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任观澜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单膝跪在了江然的跟前:
“严格来讲,血蝉其实是执剑司的前身。
只是她不如和说话,偶尔开口便是和厉天心说两句。
“更有甚者,他们似乎无所不能!
可后来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尤其是江然现身以来,这姑娘的眼睛就没从江然的身上挪开过。
江然没说话,只是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冷冷开口:
“滚去睡觉。”
“有吗?”
“这加起来就是八万六千两。
所以江然方才要了长公主的一个口令。
“后来这血蝉如何了?”
而任观澜却摇了摇头:
“长公主此言差矣……
“任盟主可想过,今后做一个死人,该如何度日。”
“公子,你们回来啦?”
猛地翻身而起,喷出了一口鲜血。
“会。”
屋子里坐着的,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单聪和吴娘子。
“长公主可知道,我有两门神功,一门名曰大梵渡世指,二者名曰霞光指。
而江然则可以施展这瞒天过海的手段,将任观澜的‘尸身’带回,让他起死回生。
“横跨江湖朝堂两岸!
“只不过……二十年前一场大战之后,血蝉元气大伤,自此就未曾恢复过。
“除非什么?”
江然便是仗着这一点,以任观澜九族为要挟,让任观澜自绝于人前。
可真正叫人忌惮的是,这股力量始终隐藏在水面之下。
“那你的酒量大,还是马的酒量大?”
还记得苍州府外就有一个姑娘,对他纠缠不休……最后也不知道如何做法,竟然让那姑娘知难而退。
“他们,似乎从那一战之中,得到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田苗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长公主哼了一声:
“这不得看我那位皇兄如何想法?”
长公主听的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也要出去?”
“我头晕。”
长公主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好干笑了两声说道:
就见原本死气沉沉的任观澜,忽然颤抖了起来。
长公主无奈说道:
“这般多的黄金,我怕皇兄直接生吃了我。”
“那我杀了我皇兄,让你做金蝉皇帝总行了吧?”
“而非藏于暗处,行阴诡之术,闹人心惶惶。”
江然来到任观澜的尸身跟前,伸手在他的身上轻轻衡量了一下,继而一指点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江然举起茶杯呷了一口:
“没有我你都死了多少次了,还一口一个淫贼的叫我,你不是白眼狼,谁是?”
“这……”
开门的是楚云娘。
长公主随口回答。
“至于取而代之……这等犯上作乱之言,岂敢轻易出口!?”
他微微沉吟,看了江然和长公主一眼,轻声开口:
“二位可曾听说过‘血蝉’二字?”
江然翻了个白眼:
“你们先出去一下。”
唐诗情唐画意,叶惊霜叶惊雪以及洛青衣和厉天羽纷纷点头,转身出门。
“分崩离析,彻底消散了。”
“怎么可能背弃金蝉?更不可能自认超脱于金蝉之上!
说着和吴娘子一起走出了房门。
单聪撇了撇嘴:
“只不过,他心脉仍旧受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恢复的了。”
“所以,我只能听命行事……毕竟,当年我铁骑盟能够跻身十三帮之一,血蝉于其中功不可没!
她嘴巴动了动,似乎还学着马咀嚼东西。
“本宫便跳了出来,定下了‘重江湖,轻朝堂’的主旨,方才有了现如今的执剑司。
自己的秘密不会泄露,自然不会借此再做些什么,从而打草惊蛇。
长公主吃惊的看向了江然:
“怎么做到的?”
“养虎是大患,可养的若只是一只小猫,纵然是张牙舞爪,又能如何?”
这城镇不大,只有一家客栈。
江然听到这里,忽然问了一句:
“二十年前那一战……他们的对手是什么人?”
任观澜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魔教!
“昔年魔尊江天野,以及……青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