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无奈往后靠去,叹道:“那就拿一个办法出来啊,孤在此问了几遍了,诸位有何良策,那便拿出解此危局啊。”
有人提议道:“那我等请动诸位上尊和炼师,往援长老团?”
这话一说,立刻有人反对:“不可!我等上层力量本就不如长老团,如今又损失了许多,若是都派遣了出去,那还要不是要守御煌都了?”
“难道就见死不救么?”
“总之煌都不可失!”
众人纷纷表述了意见,眼看要看吵作一团时,一个沉稳声音发声道:“殿下,中域没这么容易被攻下。”
见他这人出声,烈王稍稍郑重了一些,他琢磨了一下,道:“魏师是说不用救?”
被称为魏师的老者道:“救还要是救的,但未必需要往前沿,熹王后方空虚……”
他的话被对面一名修道人冷声打断道:“不过是批亢捣虚之法,这些年熹王后方修筑了无数壁垒,就是为了不受袭扰,而熹王如今在阳都之下,也完全不必要在乎那些不重要的地界。”
魏师道:“不错,不重要的地方的确不会去严加戒备,但若是光都呢?”
“光都?”那道人怔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光都可是在重重屏护之下,守御力不下阳都多少,如何攻打?”
魏师道:“错了,此前熹王也损失了不少力量,此刻为了对抗长老团,定然是把万灵所的生灵都是带在身上的,不出意外,光都此刻当是相当空虚的。”
他看了看对面的修道人,道:“诸位天外各派,若是拿出力量来,直趋光都,哪怕只是做出一些声势来,相信熹王一定不会弃之不顾的。”
烈王这时状似恍然道:“对啊,诸派力量不少,相信光都就算还有一定守御之力,也没能力挡住各派合攻!”
那道人一时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此事不是我们可作主的,我们需要请示门中。”
烈王道:“行啊,那就考虑吧,本王等得起,什么时候商量好了,告诉本王一声就行了。今天就到此吧。”
说完之后,他一脸轻松的站起,拿过旁边亲随递过来的一只雀鸟,逗弄了两下,就往后殿走去了。只留下了殿内神情沉肃的众人。
两日之后,张御正坐定阵枢之中,以心光转运阵法。而师延辛则正借阵力之助,催动幻真之术扭转被俘众人的心思认知。
此刻他忽感训天道章之中有一道意念传来,他注意过去,发现是金郅行传讯,便引了过来,道:“金道友,何事?”
金郅行的声音响起道:“廷执,宿靑派似正在抽调上层修士,准备对地陆某处发动攻势,具体动向未明,而属下见近来六派之间消息传递频频,只怕是这次行事怕不止是宿靑派一家,而是天外六派都有动静了。”
张御略一思索,道:“金道友,你继续盯着此事,有什么再及时报我。”
金郅行恭敬道:“是,廷执。属下会随时盯着的。”
待的金郅行得声音退去后,道章之中又有阴奂庭意讯到来,后者言道:“陶先生,方才常生派的薄道长来了,他说是带了派中的消息,说六派正设法集中上层力量,准备联手攻击光都,以解阳都之围,只此事还无法确定,但阴某觉得还该告诉陶道友一声。”
张御眸光微闪,点首道:“我知道了。”
此前薄长老曾说其人是代表掌门上尊而来,看来这的确不是什么谎话,金郅行接触不到的事情,定然只有六派的真正上层才能知晓,只是常生派却是将此消息告知眠麓,莫非是知晓眠麓和熹王联合到了一起么?
他想了下,这很可能是常生派的推算之功,而不管常生派作何打算,只要消息为真,那其余小节现在无需计较。
他缓缓站了起来,望向光都方向,身外心光之中,隐隐有剑鸣之声,有些事最怕的就是不知晓了,知晓了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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