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这里终究是元夏主场的,这个局面不可能维持太长,随时有可能发生改变。
不过元夏方面但凡多祭出一件宝器,他们只要见得,下次对此就有所防备了。
在镇道之宝相互形成对峙之后,元夏的确没有派遣任何修道人过来,而是放出一枚枚阵器截击天夏雷珠。这一幕与元夏攻打天夏时何其相似,只是现在情形倒转过来了。
而这个时候,向司议已是来到了金郅行驻留之地外,他没有像其他元夏修士一般,到了此地便直接走入进去,而是在门前停步,并让人进去通传一声,自己耐心在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通传之人自里走了出来,对着他一礼,道:“这位真人,金玄尊有请。”
向司议点头道一声有劳,便被迎入进去,金郅行没有出迎,而是在驻地殿厅之内等着,见他进来,有些诧异,抬袖一礼,道:“这位上真如何称呼?”
向司议笑着回有一礼,道:“金驻使,此番打搅扰了,在下向丞,乃是下殿司议。”
金郅行故作讶然,道:“居然是元夏司议上门,倒是贵客了,金某有失远迎。”他嘴里这么说,面上表情可不是如此。
向司议也不介意,笑了一笑,道:“向某当并非是第一位来此的司议吧?”
金郅行道:“以往好像也是有司议到此来过的,但是从来不说自己名姓,也不言自己来处,金某也分不清楚。”
向司议笑道:“这是自然了,元上殿来人都是认为天夏随时可以覆灭,对于你这驻使自也不给予什么好脸色了。”
金郅行道:“向司议倒是坦承,只是金某好奇,向司议为何与他们有所不同呢?”
向司议朝上一指,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现在情势不同了。”
他却是丝毫不讳言天夏杀到元夏门上来一事。其实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什么脸面尊严都是虚假的,唯有自己的道行才是真实的。
元夏过去那些声名和所取得的成就和他有什么关系?也用不着因此而沾沾自喜,那根本不属于自己。也是如此,在天夏到来后他比其他司议更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金郅行见其言行,见其果真是来谈事的,伸手一请,道:“向司议请坐。”又令人倒了一杯茶上来,道:“这是金某带来的天夏的茶水,不妨一品。”
向司议坐了下来,当即就举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去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道:“别有一番风味。”
金郅行道:“向司议如此开明,倒是难得,金某却是要请教阁下来意。”
向司议放下茶杯,道:“此事简单,向某想问一声,天夏来此何意?”
金郅行看他一眼,道:“既然元夏可去我天夏,我天夏为何来不得元夏?再说金某在此为使,与诸位一般,也不知我天夏会这个时候打过来,所以也没办法给向司议什么答案。”
向司议道:“不清楚,我们可以让金驻使你问清楚啊。”
金郅行看了看他。
向司议却是从袖中取拿出了一封书信,递过去道:“烦请金驻使将这封书信交给贵方,我们会开一条通路让你安稳去往贵方所在,不管有无结果,都要劳烦金驻使你回来告知一声了。”
金郅行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拿。向司议笑了一笑,道:“金驻使,这上面没有任何禁制,上面的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金驻使可以先行看过,再是把话带了回去,不过为求不曾出得偏差,还请回复之时附注一份。”
金郅行这才拿起,打开一看,不觉讶然,这里面的条件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将书信放下,道:“既然如此有诚意,金某愿意走一趟,还请向司议放开通道。”
向司议笑道:“早就为金驻使准备好了。”他拿出一枚玉符摆在案上,并道:“持此符自可畅通无阻,向某便在此等候金驻使的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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