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学究天人，但这不是他的思想。”朱标却微微摇头，在武英殿时，他就有些奇怪，回到文华殿时，又向宋濂请教。宋先生认定，这话不是刘伯温说的。

得亏咱楚王殿下吃过苦、要过饭，不然决计咽不下去。

“刘先生真知灼见啊。”太子深以为然道：“父皇的本意是给老百姓减轻负担，让州县直接将税粮解送给有需要的衙门或卫所。这样一个县的税粮要分送到十几处，账目能不混乱吗？

“空印案之所以会爆发，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种混乱的财政制度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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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手艺不像是跟母后学的，倒像是印度老厨师教的啊！’楚王殿下心中疯狂吐槽道。

“唉，他现在也就剩个嘴炮了。”朱桢苦笑道：“大哥还是放过他吧。”

“哦，是鱼煮饭啊……”朱桢恍然，心道，你不说我还看不出来呢。

“知道大哥最近过的啥日子了吧？”朱标对老六叹气道。

真尼玛太会了。

“哦。”朱桢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为何日后大嫂没了，吕氏会被扶正了。

老六笑着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他么鱼肉的香鲜软一点没吃出来，倒是吃出了鱼的土腥味和锅巴的焦苦味。

然后哥俩一齐松了口气。

“他说有一说一，你爹在理财方面实在是一塌糊涂，他不但照搬了元朝的财政制度，还将其改的更加糟糕……老夫是没见过比本朝更原始的财政制度了。”

“大哥和宋先生拿老眼光看人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老师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勘破了很多，已经进入新的境界了。”朱桢振振有词道。

“大嫂这厨艺，可以跟我母妃媲美了。”朱桢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道：“伱说不会做饭别做就好了。可她动不动母爱爆发，非得给我做顿好吃的，美其名曰上犒劳。”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次之后，地方上应该能消停个十年八年。”太子轻叹一声道：“只是父皇趁机将行省衙门权分三司，不知会不会让三司陷入扯皮。”

“哎好好，常来吃。”朱桢笑着目送大嫂离去。

“哈哈，六弟喜欢就好，以后常来吃饭，嫂子还给你做。”常氏这才开心道：“你们哥俩先吃着，我再去后面炖个汤。”

“尝尝啊……”大嫂满脸期待的看着老六，见他舀一勺迟迟不肯往嘴里送，不禁笑道：“这么大孩子了，还得嫂子喂吗？”

“再加个高官……”太子认真寻思片刻，方释然笑道：“好主意，这样三司相对独立，既不会像行省那样权力过度集中；又有统筹决策的一省之长，不至于推诿扯皮。刘先生这样的智多星不再出山，真是太可惜了。”

“那都是我师父说的，我就是个传话的。”朱桢肆无忌惮甩锅道。

“我也是这么看的。”太子神情一紧，问道：“刘先生也是这么看的吗？”

“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几分母后真传？”大嫂期冀问道。

“没错。而且这样户部直接能控制的税款很少，朝廷想干点什么都很难，也无怪父皇被逼得发行宝钞了。”朱桢点头道。

“那你师父有没有好主意？”太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朱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