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恁啊，已经是为父兄分忧的男子汉了，”李文忠对老六不自觉用了敬语。“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楚王在督促罗老师整理案牍，晋王背着手在堂下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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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举司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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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嫌犯串供，一干宝船厂重要人物都是分开关押的。

“唉。”楚王叹了口气，见罗老师收拾好案牍，便道：“我去跟大哥汇报，要不要同去？”

通过对宝船厂其他人的审讯得知，上面人都是跟杨威单线联系、面授机宜，从不留下任何证据。这下线索断了，想顺藤摸瓜就不可能了。

“蜡封。有人给他送了毒丸！”晋王瞬间了然，面色却更难看了，低吼道：

“把所有能接触到他的人，通通抓起来，严加审问！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找出来，本王要扒了他的皮！”

“他骂我……”老七鼻青脸肿道：“是我母妃的出气筒，说我今晚又要被母妃揍。”

“回殿下，验过了。”张虎忙答道：“贴在杨胖子脸上的宣纸，和碗里的清水都无毒。行刑的弟兄也审问过了，应该没问题。”

“我不累。”老三没好气道。

“三哥，坐会吧。”

朱桢在门洞下吹了会儿风，回想这几天的经过，好好的事情生出这么多波折，感觉胸中憋闷。

李文忠身为大表哥，却不能视而不见，只好过去拉架道：“殿下，别打了，齐王不是你练拳的沙包。”

“喏！”探子们应一声，便逐寸逐寸的展开了搜索。

“伱查出来也没用。”楚王捂着鼻子，闷声道：“杨威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滚刀肉，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八成，他家里人已经不在国内了。”以老六的认知，杨胖子八成是裸官来着。

那倒夜香的老倌也不许接近杨威，都是锦衣卫来传递马桶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大夏天的，你规定的再好，也别指望下面人每次都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臭烘烘的马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晋王亲自检验了那只马桶，果然在底部发现一个挖空的小洞。

“殿下。”这时张虎急匆匆走进来，面色难看的禀报道：“倒夜香的老倌也死了，同样是服毒。”说着他摊开手，亮出掌心的白色碎片道：“用的是同一种毒丸。”

这样一来，再想追查下去就很难了。

“太子爷来的正好，你两个弟弟在打架，臣就不掺合了。”李文忠拱拱手，闪人。堂堂大都督沦落到给小孩子拉架，丢不起那人。

“那他早八辈子死了。”老三没好气道：“到牢房看一眼。”

“都怨我！”老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舍不得自己完美的面容，于是一掌拍在了桌上道：“明知道杨威是关键人物，就应该不留一点隐患才对！”

“是！”张虎赶忙依命行事。

“孤之刃，未尝不利，亦可杀他全家。”晋王阴测测道：“这样才能以儆效尤！”

“你又欺负老七！”太子却不听老六狡辩，先对老七温声道：“你先回去，大哥给你出气。”

然后狠狠瞪老六一眼道：“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