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将先应一声，然后又关切的询问满面病容的邓愈道：“大帅，你没事吧？”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说得好！”众将大受鼓舞，就连邓愈的状态也好了不少。“去吧，就这么办！”

牛羊把草皮也都啃秃噜了……

“可是，过了时节，我们想抢粮食都没处抢，这么多人如何过冬啊？”何素南普发愁道：

“哈哈，他们两个不是人，我们没法比。”众将被逗乐了，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暗河的话，终究还是要汇入主流的！”那蓝玉受到鼓励，便继续沉声道：“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沿着主河道往回走，主力尽量减少消耗，多派斥候搜索沿途的空白区域！”

上面一个个红色的叉号，便是搜索过的区域。而那些大片的空白，即是之前遗漏的地方。

这是他祖父告诉他，当时是让他率领族人，躲避元军的地方。没想到却用来跟着元朝的王爷躲避明军了。

他们从五月躲进这里，五万多人、十万头牲口，已经在这虎达龙洼窝了快俩月了。上万顶帐房密密匝匝，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整个盆地中臭气熏天。

“呵呵，”何素南普满饮此杯道：“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深入昆仑腹地了，越往里走，空气就越稀薄，想回头都没有力气了。”

“王爷，既然如此，是不是我们也该回去了。”他便请示道：“虽然今年的粮食种不了了，但我们还可以去抢乌斯藏的青稞。”

更可贵的是，四面山上融化的雪水，汇成数道山泉潺潺而下，注入盆地中央的小湖中。那小湖也没有什么出水口，水位却总是不见上涨。应该是湖底有暗河或者地缝之类吧……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处绝佳的藏身之所。当北元豫王决定率吐蕃各部逃进昆仑山，躲避官军时，何素南普一下就想到了这里。

“是只有这种可能了。”有人沉声道：“而且将近十万人畜，每天用水十分惊人，不是小溪小流可以解决的。而且筑坝蓄水也超出吐蕃人的能力范围了，所以一定是暗河！”

“明日下令全军调头。”邓愈便召集众将，发号施令道：“斥候加十倍，重点搜索这些之前我们遗漏的区域！”

“这样啊……”众将闻言无不深以为然。“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大帅，这是为何？”众将自然不解。

洁白如雪的王帐中，有美貌的藏女在乐声中起舞，北元豫王跟何素南普，一边欣赏着鼓乐。一边享用着烤全羊和马奶酒。

~~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虎达龙洼。

“至于越冬的粮食，你们不用担心。”豫王沉声道：“梁王已经答应我了，等他们秋收之后，会送我们十万石粮食。”

“那还好。”何素南普神色稍霁，这也是他一直容忍对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