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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往年在金莲院,更攒劲的节目他都看过,而且曲中女史的素质可不是这些胡姬能比,但那时楚王却如圣如佛,心如止水。
两个舅舅却是忧心忡忡,他大舅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小声道:“殿下,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咱们走吧。”
沈立本猜得没错,他确实隐瞒了个大秘密,那秘密像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喝了虎鞭汤都没反应那种……
“顺便做点生意。”素来大大咧咧的二舅,居然变得扭扭捏捏。
“大人放心,还有好几箱子书也是同样的待遇,哪能光照着那一箱子黄册下料?”熊启泰笑道:
熊启泰却没有奉陪,而是独自在软榻上,吃茶想心事。
“派了,回报说那仨人进了春芳阁。”熊大答道。
又一批穿着很清凉的美姬入内,娇笑着拉起了沈立本,簇拥着他走进帷幔之后的暖阁中。
“没事,不就是挨揍嘛?家常便饭而已。”老六浑不在意,何况又不是他挨揍。
忽然,眼前帘子挑开个缝,露出他长随熊大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胡乐声中,铺着红毯的舞台上,数个穿着抹胸和短脚裤,赤足染着豆蔻的窈窕胡姬正在随着鼓点,大跳诱人的肚皮舞。
老六看着白花花没有一丝赘肉的青春肚皮,在眼前晃啊晃,眼都直了。
“嗯,你那个老参虎鞭汤还真有用……”沈立本也发现自己的姿势变成了‘木’字,便拢须正色道:“那就客随主便。”
“啊?你,你是阿芳?”胡帛终于想起来,指着那看上去三十好几的老鸨子,张大嘴巴道:“侯家窑子的粉头阿芳?你现在当妈妈了?”
“说是三个男的,其中两个中年人,一个十八九的胖大小伙子,看着像是一家子。”熊大禀报道:“在里头待了顿饭功夫就出来了。”
“遵命。”熊启泰忙沉声应下,又谄媚一笑道:“大人应该休息好了吧,要不咱们再来一场?”
“还有没有别的事?”阿芳巴望着他,眼睛红红的。
“离了臬司衙门就直奔窑子,这是憋了多大的火?”熊启泰轻蔑的哼一声,估计来人也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更不可能是堂堂楚王殿下了。
“再看会儿,再看会儿。”老六随口道,都顾不上看他一眼。
“哦?”熊启泰心生警觉,那曾泰上任一年,家里拢共没来几个客人,怎么今天这个敏感的日子,却偏偏有人上门?
而且听说那位楚王殿下,现也不在京中了……虽然这猜测着实荒谬,但他现在如在刀尖上起舞,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什么来路?”熊启泰沉声问道。
“老爷。”
“不,我不是。”二舅赶紧摇头。“妹妹你认错人了,俺还是头回来南昌。”
“那可不,别看这家伙大大咧咧的,脸皮薄着咧,觉得自己一去十几年才回来,没脸见你,才硬拉着我一起来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大舅,扯起谎来那是一点不逊于老六。
可见,外甥随舅舅,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