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当初是你们按察司定的醉酒溺水,你当时怎么不反对?”熊启泰开启咆哮模式。
却见沈立本脸色有些不善,他心一紧,忙低声问道:“大人,有何不妥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沈立本死死盯着熊启泰那张貌似忠厚的脸。
“你反对什么?你有什么好反对的?”沈立本脸一沉,还没说话,一旁的熊启泰先质问道:“你到底有何居心?还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江西官场的一份子?!”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你们这群王八蛋,整天造谣抹黑我大哥!”刘璟额头青筋直跳道:“滚!都给我滚!”
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众官员摇头叹气。“什么素质啊?”
“是极是极,部堂高见藩台高见。”众官员忙纷纷点头。
曾泰心说那时候我不还是混日子呢吗?谁成想会成为楚王殿下的逗猫棒?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说辞,便义正辞严道:
“当时钦差大人还没来,案子又发在衙门里,本官担心当时要是反对的话,会有人铤而走险,为了毁灭证据继续作案,那样事情会越闹越大!”
“刘郎中悲痛之下,情绪有些激动,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沈立本却依旧保持风度,其实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些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二代。
“是是。”曾泰讪讪一笑。
“回部堂,下官说我反对。”开弓没有回头箭,曾泰只能咬牙豁出去了。
~~
少顷,曾泰冯副使等办案官员,都来到堂下听令。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熊启泰还是矢口否认。
“进去看看。”沈立本指了指那贴了封条的大门。
经过一场找人一场搬家,什么有用的线索也都湮灭了。只能说保护现场,保护了个寂寞。
等他洗掉晦气,重新穿上绯袍,熊启泰才进来拜见。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沈立本摆摆手,淡淡道:“他不讲体面,我们还是要讲体面的。”
“你这张嘴还真是够硬的,”沈立本哼一声,板着脸道:“那好,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怪本座不保你!”
~~
回到正衙后堂,沈立本在熊启泰的安排下,洗脸更衣,稍事休息。
“是。刘参政坠井案发后,这里就成了凶宅,曹参政一家当晚便搬了出去。”曾泰回答道:“然后,按察司就暂时把这里封了起来。”
“嗯,保护现场应该的。”沈立本点点头。
曾泰说着朝沈立本拱拱手道:“但现在钦差大人到了,情况就不一样了,有他老人家坐镇,谁还敢再作妖?!”
沈立本登时哭笑不得,天下的理儿,都让这姓曾的占全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捏着鼻子点头道:“曾廉访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