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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竖起两根手指道：“起码得两个人。一个控制住他上身，捂住他嘴；一个抱住他的腿，然后倒栽葱，把人塞进去。”

“那匣子里还有旁人口供吗？”胡泉追问道。

所以，至少得两个人通力配合，才能无声无息，把刘琏塞到井里。这也是沈立本为什么认定熊启泰没说实话的原因……一口咬死就一个凶手，简直是在侮辱钦差大人的智商。

胡泉几个也赶紧跟着翻过去，还把刘孔带了过来。

“确实。”老六点点头，江南民居中的水井普遍都是小小的井口，其中一个原因正是这样不容易掉进人去，比较安全。

“你再想想，想起什么来随时去告诉我。”老六并不失望，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了。没必要求全责备。

“一定是有人把他引过来。”他大舅沉声说道。

朱桢点点头，两人又推开那扇院门，三拐两拐来到位于院落东北一角的那口井。

站在井边环视四周，只见院墙和树木，把这里遮的严严实实，动手时确实不用怕被人看见。

朱桢让刘孔领着，转了一遍现场，发现确实如曾泰所言，那口井的位置远离茅房与花厅之间的通道，而且中间还有一道门相隔。

“说了啊，那时候，实指望他们能查明我叔的死因，肯定有啥说啥。”刘孟瞪大眼道。

说完，胡泉还让人当场演示了一下。确实只要受害人张开腿，就根本没法把他塞到井里去。按住他的腿，他的手又重获自由，可以撑在井沿上，一样无可奈何。

“不好这么说。”他大舅江湖经验丰富，缓缓摇头道：“过去经常有趁着主人家办红白喜事，家里头生面孔多，人又乱的机会，混进去作案的歹人。往往得手之后从容离去，却没有人记得他们的面孔。”

“好吧，但至少有一个，在那三十六人中没跑了。”老六又改口道：“就是问刘孟话的那个。”

“尸格上说他除了擦伤之外，没有外伤，所以不是先被打晕了，再扔下去的。”胡泉沉声分析道：“这事儿，一个人办不到。”

可惜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对方在侮辱你的智商，还得替他擦屁股。

“这么说，两个凶手都在录口供的那三十六人中了。”老六推测道。

但他也真够蠢的，就算不知道楚王殿下的威名，也该知道刘琏的爹叫什么。这两位祖宗怎么可能让他蒙混过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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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几个知道的事情，并不比老六多，交换了情报之后，老六便让刘孔带他们，来到与曹参政家相邻的那堵墙跟前。

“但只有你那份口供不见了，其余人的都在。”老六淡淡道。那天他还让曾泰去架阁库，查过底，发现原始档案中也没有刘孟的口供。

然后他们又原路翻墙返回，正准备带着刘璃离开时，忽然外头响起隆隆的砸门声。

“开门开门！”好些个粗暴的吼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