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敢说‘不能晚一天’吗?夜长梦多的道理,当官的最有体会,何况曾泰还是个大事儿逼。
“那我们就把人带走了。”胡泉笑道。
“对藩台是小事,对我等却是了不得的大事!”众官员齐齐抱拳:“请受我等一拜。”
再三道谢之后,他们才告辞离开了正衙。
虽然口中骂骂咧咧,但其实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在大明当官可是高危行业,每一次有惊无险都值得庆贺,便有人约着中午好好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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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官廨……也就是宿舍,集中在衙门的东北一片,所以官员们回家也是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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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布政司衙门。
他们登时拉下脸来,骂道:“没完了是吧,藩台都说可以结案了!”
“那是。”胡泉得意一笑道:“从前我们寨子里,缺衣少食了,就下山绑肉票,从无失手。”
官员们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便不废话,排着队一个个往里进。
“伱去布政司的官廨拿人?能走得出布政司大门吗?”胡泉无语道:“钦差一发话,你还不得乖乖放人?”
“藩台,这事可算完了?”众官员惊喜问道。
“哎呀,藩台真是天下最好的上司了!”众官员闻言一扫颓丧困倦,纷纷起身拱手道谢,表示日后定以藩台马首是瞻,报答藩台的恩情。
谁能料到堂堂一省臬司衙门内,臬台大人的签押房中,居然会发生此等不当人的土匪行径?
“完了啊。这还有什么复杂的?”熊启泰道:“就像你们说的,你们就是倒霉碰上了,本官还非得给你们安个罪名不成?”
轮到第三个进去的是布政司右参议李卞,进去签押房,他在书吏的指引下,来到桌案前,却没有依言马上签字画押。
立在他身后的官差早有准备,马上双手从他身后穿过他腋下,稳稳扶住了他。然后将昏厥的李参议拖进了里间。
众官员正说笑间,气氛忽然一变,因为他们看到有按察司的官差等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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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并排躺在地上的三个‘睡美人’,曾泰瞠目结舌道:“这么专业的吗?”
“藩台言重了,我们知道这事不赖你。”众官员便恨恨道:“都怪曾泰那个川伢子,非要拿个鸡毛当令箭,揪着我们不放。”
布政使熊启泰请一众涉事官员吃早点,其实就是嗦粉。
“我给你打声招呼。”曾泰忙道。
“用不着,就凭你们这守卫,就是把你这位臬台大人偷出去,也不费吹灰之力。”大舅自信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