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干什么？”老六和胡泉还有罗贯中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下官……”马经历迟疑一下，摇头道：“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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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经历点点头道：“下官是在吕都事，当完酒司令之后出去的。”

顾名思义，那桶里装的不是清水，而是粪汁儿……

“不想继续食大便，”老六捂着鼻子，站的远远的。“你就快招吧。”

“你们的口供上说，是刘参政的长随，发现他迟迟不归，出去寻找，才发现他失踪的。那你们是在刘孔……也就是那个长随，出去找人之前还是之后，去上的茅房？”

没想到，这个姓马的嘴还挺硬，就是咬死了自己一开始没说实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不想被误会罢了。

“我是故意跟着刘孔出去的，目的是盯着他，以防万一。”在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下，马经历已经顾不上，说出来会不会死了。

结果又换来一下……

因为这几天，他们被迫反复回忆这段经历，所以这些细节都记起来了。

“是，他知道刘琏有便秘的毛病，每次蹲坑都要很久，所以没有马上跟出去，一直等到约摸着他快拉完了，才出去。”马经历这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竹筒倒豆子道：

“没错，问隔壁那一声就是他喊的！”吕都事也高声道。

“刘孟刘孟，你家老爷回去了吗？”朱桢沉声问道。

“下官回来的时候，那个长随仍在那呢，过了好久他才出去。”李参议很肯定道。

“不，不记得……”

“你娇羞个屁！”老六骂一声，看向最后一个姓马的经历道：

“这么说，伱应该是在他们两个之后出去的？”

“那么你呢？”老六望向最后一个马经历。

“对对对，”吕都事也恢复了记忆道：“他是和那人前后脚出去的，后来他进来没多会儿，那长随就进来报告，刘参政失踪了的消息了！”

“是吧？”老六灿烂一笑，锦衣卫立即把他拉到一旁，施以大记忆恢复术。

“到了井边之后，我看那刘孔果然犹豫起来，就偷偷从背后摸上去，一把捂住刘参政的嘴，控制住他上身，然后让刘孔抱住他的腿，合力把他塞进了井里……

“大记忆恢复术，升级！”老六这下彻底不再客气。

护卫便将那马经历绑住手脚，倒栽葱拴在房梁上，然后在他头冲的位置，放了个木桶。看上去又想要用水刑，但这其实是它的升级版——粪水刑！

“……”马经历这下也一脸恍然道：“下官也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不过那就是凑巧了，人有三急，下官尿尿也没法挑时候啊。我也没跟他打照面，更没说过话。”

“别别，我招……”一脸黄汤，满嘴喷粪的马经历，涕泪横流的狂呕不止道：“你，你们不是人……”

“然后我们就开始到处找人，都怪我自作聪明，喊了那一嗓子。后来经冯副使提醒，才知道那是个破绽。于是他抽走了刘孟的口供，想必你们就是从这上头发现问题的吧？”

“可以这么说吧。”老六点点头，又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杀我大……刘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