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梳子啦什么的,想什么呢?”阿芳白了两人一眼,然后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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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哥恁放心,俺一定听话。”胡帛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哥还是爱自己的。这分明是在帮自己高挂免战牌啊。
“唉,既然章大哥发话,奴家也只好拼着阿鼠怪罪了。”阿芳像下了很大决心道:“这样吧,让章郎多住两个月,奴家就当这个中人,亲自去找阿鼠,或者把阿鼠找来,撮合你们谈一谈。”
“所以,你前脚踏出春芳阁,后脚就会被人盯上,看你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如有必要,随时会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的。”
“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些玩意儿?”二舅瓮声瓮气问道。
“放心,只要找到那个侍卫,我们就会收网,把熊启泰那帮人一网打尽。”胡泉沉声道:“不过还要劳烦阿芳,告诉我能在哪里找到阿鼠。最好再帮我写封信,道明原委。我们和他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目的,怎么才能把人交给我们。”
“这……”阿芳一脸为难道:“这样阿鼠肯定会怪奴家出卖他的。”
“两个月?”二舅直接晕了过去。
“我让老二再多留一个月。”胡泉又用出杀手锏。
于是阿芳不再得陇望蜀,老老实实介绍了丐帮的情况,以及阿鼠常用的几个据点,然后提笔写了封错字连篇的信给他。
“都说了是玩意儿……”阿芳有些尴尬。
“章大哥真是见多识广,”阿芳点头笑道:“没错,这些都是给重伤员用的。当年在洪都,朱大帅双腿尽断,高烧不退,就是靠这几样名贵药材痊愈的。”
胡泉将信,和阿芳给的信物,一并贴身收好,然后嘱咐两人道:“瓦舍里人来人往,肯定少不了那帮人的鹰犬,你们在房间里也要保持警惕。”
“啊……”阿芳果然害怕了,她一辈子没离开过南昌,一省之长给她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
“艹……”二舅眼前一黑,但他也知道轻重,不敢说个不字。
“现在就剩这个小老弟,还记得我不光是赚黑心钱的老鸨,也曾为保卫南昌城做过贡献。所以我不想让他有事。”说着她抬头看向胡泉道:
“好,好……”阿芳忙点点头,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奴家寸步不离章郎。”
阿芳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虽然有些遗憾,却也只能以大局为重,给章郎减负。
“俺还以为是犀角杯呢。”胡帛也嘿嘿笑道。
胡泉又给了弟弟一枚烟花,作为紧急联系的信号,这才离开了春芳阁。
现在是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也知道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双方其实是明牌状态,所以胡泉也懒得遮掩了,大喇喇出了门,径直就回了蛤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