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嗯嗯，我想想。”老六点点头，心说要不请老贼把老七，封去日本霍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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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桢微微颔首，教导四哥的感觉，真棒。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老六反问道：“都废了中书省，还留着丞相干什么？”

“什么病？”老六好奇问道。

“那到底要到啥时候？”老四追问道：“父皇留着他，到底图个啥，图他不洗澡吗？”

“还能是什么病，心病呗。”老四笑道：“就在父皇接到伱的八百里加急那天，他就忽然病了，一开始说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后来又转成了伤寒，我离京那会儿还卧床不起呢。”

“没了中书省，那丞相呢？不就成光杆儿了吗？”朱棣一脸震撼。

“哦，”胡泉老脸不红道：“胡帛去执行一项很重要的秘密任务了，还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哦，他这是怕了。”朱桢了然道：“沈立本和熊启泰都供认不讳，那本《不管账册》正是在他的授意下编纂的。为正一道隐田隐户，也是他的意思。”

“完全有可能。”老六的自信来自高中历史。

毕竟，除了青梅竹马的刘璃外，老六还顶顶顶喜欢那徐家二小姐。

那边朱棣跟胡泉干杯之后，忽然想起一人，问道：“咦，老六大舅，怎么没见二舅？”

“哇，四哥好棒！”老六终于又逮到机会，拍起四哥的马屁道：“说的真有道理。”

“是是，平时我们可捞不着，品尝刘大小姐的厨艺。”曾泰、王弼忙附和笑道。

“我觉得是这样。”朱桢淡淡道：“开国以来，算是换了三任丞相，李善长、杨宪、胡惟庸，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个上去了，都会跟老头子对着干，想要让他‘圣天子垂拱而治，国事尽数托付中书’。”

说着还指了指王弼道：“再说，王将军的千金，也在这儿陪着刘璃呢。”

“不不，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父皇要罢中书、废丞相的话，胡惟庸就是最后一个丞相的最佳人选。”朱棣却摇头道：

“他无法无天，在军中又没什么根基。父皇既可以坐视他犯下足够大的罪行，好借机撤销中书。又不用担心阴沟里翻了船。”

“那是，这回能迅速破案，找回《不管账册》，我两个舅舅居功至伟。”朱桢当然不吝溢美之词。

“是吗，那可真是太辛苦了。”朱棣羡慕道：“老六，你有两个好舅舅啊。”

“那写着‘楚’字的，就是楚王？”

“那你说，父皇打算怎么收拾中书省？”朱棣问道：“把中书再像前朝那样，分成中书、门下、尚书三省？”

“这也是个路子，但不符合父皇的路数。”朱桢一脸高深道。车轮滚滚、车厢晃动间，他感觉自己像首都的出租车司机。

“楚王殿下还挺害羞……”曾泰小声道。

“是吗？”老四闻言虎目一瞪道：“那他真该死啊！”

曾泰、罗贯中两个文人，只能坐在下首吃瓜。

“话虽如此，可，可……”老四忍不住结巴道：“历朝历代都有丞相啊，没了丞相还叫朝廷吗？”

“也许父皇就希望它烂透呢。”朱桢幽幽道。

“还真是这样。”朱棣点点头，恍然道：“我说父皇怎么从空印案开始就先废了行中书省，又设通政司，还让大哥接见重臣听政。虽然没有直接动中书省，但刀刀都砍在中书省的根基上。原来是早对中书省不满了。”

“时候不到呗。”老六便笃定道：“父皇这回所图匪浅啊。”

“等他的罪行足够大，时候就到了。”老六轻声答道：“至于父皇为什么留着他，是因为他特别能折腾，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积攒罪行比较容易吧。”

‘他那是喜欢吗？他就是图人家身子。呸，曹贼。’罗老师暗啐一口。

“哪里哪里，我做的那点事微不足道，主要都是老二的功劳。”胡泉也当然要给弟弟往脸上贴金。“他是殚精竭虑，精忠报国啊”

“都有功劳，在座的各位都有功劳。”老四哈哈大笑着与众人碰杯，亲和力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