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趁势拉住润儿小手的。可惜练过的就是不一样,动作太快了,根本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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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一下略有散乱的鬓发,按住小鹿乱撞的胸口,惊喜的看着朱桢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哎,我尽量吧。”老六就很有信心,相信靠自己肯定坚持不下来。
几个老婆子便嗤嗤笑成一团。换做平日,杨氏肯定要呵斥,但今天她是愿意她们说的再过分点儿。
朱桢便笑着伸出小拇指道:“不信咱俩拉钩。”
人到门口,又忽然站住,转身跑了回来。
“咱俩之间有什么使不得?”朱桢含笑看着这个陪自己晨练半年的少女,还像初见时那样,无一处不顺眼,看到她就感觉很安心。
“多冷的天啊!咋不进来说话呢?”王润儿的奶妈嘟囔道:“可别冻坏了姑爷。”
“我当然是信你的。”王润儿声如蚊蚋,却还是强忍着羞意,伸出白皙的手指,与他的小指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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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后衙的月亮门前。
他捏了捏自己的腰,没有捏到熟悉的救生圈,不禁惋惜道:“本王也觉得挺可惜的,只是太胖容易生病,还是瘦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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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润儿正在绣房中对着个香囊掉泪,她娘从旁安慰道:“闺女你哭啥啊,又不是再见不着面了。”
王润儿哪好意思自己上门,何况现在燕王也住在行辕中,可把她愁的直掉泪。
得亏杨氏乃将门虎女,不然非得给这一声吓掉了魂不成。
杨氏正待板下脸,想说:‘来的虽然是亲王,可进了咱们家,也得按规矩来。’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王润儿又泫然欲泣。
“真的?”王润儿止住哭,抬头看向他。
这次却是感动的想哭。虽然她爹一直说,为了一辈子的幸福,主动一点没什么好丢人的。而且她自己也这么想。
却又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其实,我还挺喜欢殿下原先那样的。”
老六看都不看他们,来到正厅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润儿妹妹,本王来跟伱告别了!”
杨氏和家里的几个婆子,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离得这么远,自然是一句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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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桢喊了两声,正在喊第三声时,就见王润儿从里头快步出来,粉面微红、微微轻喘。
可刚才王弼让人捎话回来,说自己有重要差事,今天就不回来了。
原本王润儿打算让父亲带自己去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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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在后宅小花园中,窃窃私语说起了体己话。
“四哥,看破不说破。”老六讪讪道。
杨氏心说还算像话,知道得先问问母亲能不能出去见他。
说什么,说什么?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王润儿仿佛也被刚才那一下亲密接触,耗尽了勇气。她将香囊塞到老六手里,便受惊小鹿似的,倏地跑掉了。
“等你。”朱桢却清清楚楚听到,她在自己耳边,留下了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