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不一样的
一直目送着李贞的灵柩消失在视线中,朱元璋依然久久不愿离去。
“父皇,城楼上风大,还是下去吧。”朱标心疼的看着老父亲,这才一个多月时间,他头发白了不少。脸上挥之不去的愁苦之色,让往昔意气风发的父皇,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
“再站一会儿吧,老大。”朱元璋喃喃道:“真羡慕你啊,你有那么多兄弟,咱现在连最后的姐夫都没了,一个同辈的亲人也不剩了。”
“父皇你还有母后,还有我们。”朱标忙安慰道:“还有这帮孙子辈,亲人比当年多了太多。”
“不一样的。”朱元璋的手紧紧握着冰凉粗粝的城墙砖,像要奋力抓住些什么似的道:
“伱看着当年跟你一起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全都离你而去,你就会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离那天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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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二这种铁憨憨,想不明白罢了。
“啥,啥鸡会小鼓?”老二不解问道。
“你俩不是自找的吗?姑父没了,父皇难过成那样,你还去逛窑喝花酒。”燕王没好气道。
“是啊二哥,难得糊涂。”老四也苦笑一声道:“老六曾说过,痛苦的源泉,就在于知道的太多,而能做的太少。”
“陈宁涂节那帮人,早就盯上咱们了。”燕王沉声道:“鸡蛋里头还要挑骨头呢,更别说咱们主动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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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四大亲王并肩往乾清宫走去。
“父皇说什么呢,你还春秋鼎盛,”朱标轻叹道:“一个接一个给儿臣生弟弟呢。”
“父皇……”朱标哽咽了,他明显感觉到,自从姑父去后,父皇的心态苍老了许多。脾气也更急躁了。
“还能干啥,训呗。”晋王也是头大如斗,本来高高兴兴回来过年,结果让父皇狠骂了好几顿。
尼玛,要是搁几年前,非尿炕不可。
“你,你不知道?”见还有老六讨教自己的时候,二哥就很高兴,便知无不言道:
“就,就是刨个坑,把,把人深深埋在里面,让,让他动弹不得。然,然后把犯人头皮,割,割开一个十,十字型的大口子,往,往里头灌水银。”
二哥说的断断续续,老六却听的毛骨悚然,终于知道之前为啥不让自己知道了。
“这,这么严重?”老二不禁咂舌。
“就是这么严重。”哥几个点点头,老四语重心长道:“父皇允许言官风闻奏事,就注定是这个结果。”
他们是父子更是君臣,哥几个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但言官们弹劾藩王,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朱元璋要是也严惩他们,以后藩王就是闹得再不像话,都不会有人再检举了。
“就是三人成虎。”老三解释一句,见二哥还是似懂非懂,只好说得更白话一些。“就是日日骂,月月骂,年复一年的诋毁咱们。咱们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时间长了就连父皇都不会待见咱们。”
那样势必助长藩王的野心,对皇权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父皇会任他们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