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道：“还跟宫里时一样，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里。”

“五哥，你……太牛伯夷了。”面对五哥的壮举，老六彻底词穷了。只能反复用那两个词，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五哥这才不再难过，打量着满面春风的老六道：

“四哥家里，可爱的怕不是高炽吧。”他跟四哥一奶同胞，什么不知道？“可惜我岳父只有一个闺女……”

“嘿嘿，看破不说破嘛。”老六笑嘻嘻的搂着五哥的肩膀道：“伱们一个个都成家立业当爹了，弟弟我还单着呢。”

“难道我家有炖不可爱吗？”五哥愈加幽怨道。

“有那么严重吗？”老六也是一惊，想要给个亲王拆家，难度堪比嫁给亲王。

多年前，哥俩还都住在宫里时，经常彻夜卧谈，聊一些人体卫生，也就是医学方面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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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朱桢进去正殿，拜见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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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事还是老六起的头。

“不是牛欢喜，是牛痘。”五哥一本正经道：“当年你说可以用牛痘代替人痘后，我就一直在研究，终于到了这一步。”

他正月十三诞下长子，却因为姑父的去世，根本无人关注。

前者易发于北方，后者易发于岭南，离他还算比较遥远。

离他最近的就是天花了。他的九弟赵王杞，就是死于这个病的，当时宫里痘瘟闹得很大。连朱杞的母妃在内的数百宫人，都被送进内安乐堂再也没有出来。

当然仅限于嘴上说说，真要去做，他就无能为力了。所以他负责给五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然后让五哥一头扎进去，探索、研究。

“那么点儿小事儿，没必要惊动父皇。”五哥苦笑道。

其中，他最重视的一扇门，就是天花的防治。

“哎哟，我的哥，这嘴巴怎么这么厉害了？”老六哈哈大笑道：“这小成语用的，还‘想三想四’。”

“六叔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这个家就要散了。”冯氏一见到‘诸嫂之友’，就拉着他大吐苦水。

“啊，我尽力。”老六简直无语，五哥坑起兄弟来，还真是不手软。

“我都说多少遍了，本王不会得天花的。”五哥斩钉截铁道：“我已经给自己种过痘了！”

老六赶紧安慰他说，朱有炖挺好，总比二哥家的朱尚炕强吧。

“嗯，实验室嘛，就应该闲人免进。”老六说着，便摸出个大口罩戴上了。还变戏法似的戴上了副手套。

说完便别过头去，用袖子抹泪。

“啊？”这下轮到老六震惊了，他瞠目结舌看着五哥，又瞅瞅五哥的胳膊。

朱橚微微点头，对冯氏正色道：“这样吧，我跟老六单独聊聊，如果最后能说服他，你就让我去。如果他拦着，我就不去。”

而且他推测，数年之后，雄英和母后，很可能也是感染了天花才没的……

不然很难解释，为何这一老一小会在短时间内，相继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