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本官掌国子学的那天,定不会让汝等失望的!”王司业叉手还礼,将金文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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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讷本月就年满七十了,按洪武元年之规定,‘凡内外大小官员年七十者,听令致仕,其有特旨选用者,不拘此例’,他就应该回家抱孙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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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潜夫公点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司业道:“老夫也会顺便向余部堂推荐原礼兄的。”
“未必。”王司业叹气道:“今上固执己见,何曾因为众议纷纷,改变过什么圣断?”
“那先多谢潜夫公了。”王司业大喜,躬身行礼。
“呵呵呵,也不知道这招能不能奏效。”王司业说着伸出手。
“如此,也不枉老夫这番奔波了。”潜夫公欣慰的点点头。
“不,功不唐捐。”这时,一旁那位潜夫公捻须笑道:“方才司业不是说了么?你们的任务是造势,把台子扎好,这样真正的角儿,才好登台唱戏。”
“那我们此举,很可能是徒劳的?”他有些沮丧。
“事关我华夏文脉之传承,所有孔孟门徒都责无旁贷,他也不例外。”潜夫公很肯定的点头道:
“何况又不是让他做什么坏规矩的事,不过是正常的发下文移,命宋祭酒按时致仕而已,他怎么会不同意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王司业安慰他道:“伱们为诸生请愿,代表的是正道、是人心,没有你们先奠定调子,后面的人没法开腔的。”
“可是潜夫公会让汪相赢,却不会让着在下。”王嘉会苦笑道。
“放心。”潜夫公呷一口茶水,淡淡道:“老夫已经跟余部堂约好了,后日过府一叙,到时候会跟他说的。”
悲观的猜测是,皇上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不想让宋讷离任。但因为此前并无超龄留用的先例,皇上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信。”王嘉会满意的点点头,将弹章递还回去道:“奏章写的不错。就造势来说,三十六人联署也够了。”
乐观的猜测是,皇上因为陇西郡王去世,无心理政,把这事儿给忘了。
“明白,在下会全力以赴,恢复科举,不让诸公失望!”王司业肃容道。
“看来在下这辈子,都甭想赢潜夫公一把了。”王嘉会不禁笑道。
“余部堂应该会同意吧?”王司业患得患失。
“司业的棋力,已经在汪相之上了。”那老者七十多岁,形容瘦削、须发皆白,但眼不花、耳不背,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
“也是。”王司业点点头,讪讪笑道:“这么说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宋讷还是该干嘛干嘛,一点也没有要退休的意思,王司业这帮人沉不住气了,决定推他一把,送宋祭酒准时退休。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这个叫陈潜夫的潜夫公。他虽然只是国子学的五经博士,却也是吏部尚书余熂的授业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