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和刘方两人是同乡,还是发小,而且是一起参军一起升的校尉,两人感情极好,刘方还多次救了陈礼的命。”
“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着霍武的话。
秦羽微微点头,跟冯章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霍武继续道:“再说他们的为人,昌瑜军大将军吴天此人,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倒也没有贪赃枉法的过往,而且他是被绑的,应该还算清白。”
“长吏李泰属于比较势利的人,而且有些目中无人,欺软怕硬,跟太守冯章的关系比较好,非常听冯章的话。”
“冯章此人在昌瑜郡任职多年,本本分分,政治改革时非但没有被查出污点,反而非常配合朝廷工作,得到了户部的好评,有望升迁。”
“至于陈礼和刘方就有些蹊跷了。”
听闻此话。
秦羽和萧南皆是一愣。
“怎么个蹊跷法?”秦羽看向霍武问道。
霍武想了想,沉吟道:“这个陈礼驸马爷您应该知道,在昌瑜军中非常有地位,有威望,有号召力,不然他也不可能兵变成功,将昌瑜军大将军吴天都给绑了。”
“不单单是在军中,他在家乡村中同样有很高的威望,很有人缘,人品极好,提起他来,乡亲们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都说陈礼不能干出背叛朝廷兵变的事儿。”
“他从小就是一个老好人,帮助村中孩子打架出头,帮助孤寡老人干农活,当上校尉之后更是对村子照顾有加,长吏李泰之所以针对陈家,就是因为他当初想纳陈礼他们村中一个姑娘为妾,姑娘家中不肯,又得罪不起李泰,这才找到了陈礼,陈礼为姑娘家出的头,了解了此事,也就跟李泰结了仇。”
“若不是他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在村中和军中都这么有威望?还不是因为大家信得过陈礼的人品?”
“但话说回来,陈礼这种性格,兵变也是为了帮将士们出头,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长吏李泰给杀了,还劫掠了两个村子,这不是摆明了将昌瑜军将士们推向火坑吗?这不像陈礼能搞出来的事儿。”
听着霍武的话。
秦羽和萧南两人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霍武去陈礼所在的村中打探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而且他分析的没错,陈礼若是人品不行,在军中也没那么大的号召力。
秦羽问道:“那这件事的矛盾点在哪?有没有打听到?”
霍武摇摇头道:“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陈礼一众校尉不满裁军的条件;还有人说他们就是不想被裁撤,想继续留在军中;再有就是说当初二团校尉刘方前来找太守冯章要补偿金,非但没有拿到钱,还被冯章打折了肋骨,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根本无从考证。”
秦羽点点头,这倒是跟冯章说的差不多。
顿了顿。
秦羽又问道:“刘方此人如何?”
现如今,秦羽感觉所有事情的关键都在陈礼和刘方身上,因为他们两人是兵变的主导者。
只要能将他们两人查清,这件事就水落石出了。
霍武想了想,应声道:“刘方此人比较高调,喜欢炫耀,官威很大,脾气暴躁,但特别讲义气,跟陈礼情同手足,为陈礼之命马首是瞻。”
“卑职推测,长吏李泰的死和两个村子被劫掠,有可能跟刘方此人有关,因为陈礼和他的性格相比,倒像是他干出来的事,他原本就有打骂手下将士的前科,而且跟昌瑜军大将军吴天的关系也不好。说不定陈礼兵变,都是他在其中作梗。”
听闻此话。
秦羽对于这件事,又有了不样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