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二人绝对有私情!”
武定伯府派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确认了隔壁冠军侯府已经挂上了红绸,准备迎亲。
李氏气了个半死,在屋内来回踱步,恨得脸都扭曲了!
她的惩治刚过,脸还肿着,每日都疼。
若不是纪舒,她何至于挨这个苦!
李氏扑到武定伯面前,恨恨道:“老爷!咱们再去皇上跟前告!可不能成全了这对狗男女啊!”
“蠢货——”
武定伯一抬手将李氏掀了出去,厌烦道:
“告什么告!你没长耳朵?这婚是皇上赐的!你去告,你是不想要脑袋了!敢置喙皇上的圣旨?!”
“皇上这是偏信奸佞!祁野他分明是觊觎弟妹,皇上竟然不管不问甚至赐婚,实在是昏——”
啪——
武定伯一巴掌把李氏的疯话扇了回去!
这巴掌重极了,李氏一阵耳鸣跌进崔妈妈怀里,畏惧的看着武定伯。
武定伯眯着眼冷声道:“你自己不想活了,别牵连我伯府!你若真有胆子,你就去告!不过告之前,我先休了你这个搅家精!”
李氏不敢再闹,武定伯一声令下:“这些日子你别总出来晃荡!乡野村妇嘴上没个把门!伯府迟早叫你毁了!你滚去伺候老太太!府上的家事先叫二弟家的管着。”
李氏还想哭求,武定伯直接命令崔妈妈把她架了出去。
祁承序还坐在炕上神游,他虽恨到底比李氏清醒些,知道事已至此没有回转的余地。
屋内只有他夫子二人,武定伯沉默须臾,沉声道:
“为父知道这事你心里膈应,但纪舒嫁回来,对伯府而言并非坏事。”
武定伯愈想愈气,背手踱步指着祁承序便骂:
“我早就告诉过你,纪舒此人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头脑聪慧手段果决,治家管事手腕不输男子,绝对能扶持侯府!偏你小子鱼目混珠!瞧上那等下九流商贾之女!给人惹毛了!瞧瞧因为你祁家受了多大损失!”
祁承序面红耳赤,武定伯说:
“她嫁给祁野也好,到底还是祁家人。我想好了,日后家里还交给她管着,你去跟你娘说好,日后要好好待她,仔细的哄着!伯府还能不能拿回爵位,你日后可有出路,就都靠她了。”
“爹!她、她可是给我戴了帽子的人!我恨不得掐死她!”
“你怨得了谁?!若不是你当初犯浑,也不至于给人推远了!”
“那她也不能琵琶别抱!”
“好好好,你记恨这些,那你日后就等着饿死街头吧!”
武定伯冷冷说道:“你再不能入朝为官,等我百年之后,伯府就是他祁野的。你觉得他夫妻俩是能给你养老,还是会将你逐出家门?到时你就带着你母亲沿街乞讨度日?”
祁承序涨红了脸,张着嘴说不出话。
武定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且自己想吧!”
祁承序挣扎了几息,闭着眼咬牙应了下来。
“很好,既如此先表个态度出来。我记得你房里的新姨娘,是纪舒的亲妹妹?”
“不错。”
“祁野娶亲,进门拜天地时婚仪也该在伯府,叫你房里的这几日和二房那边一起,把府上装点起来,好好的办了。”
祁承序咬着牙,“是。”
……
赐婚的圣旨下来没几日,因为祁老太太气若游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气,两府都赶速度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纪舒的身体不见好,宫内接连派了好几个太医看着。
贤妃、皇后、甚至是赵贵妃都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