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君出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一手菜一手药的回来了。
这会才是晌午,做饭还早,陈晓君打算先把蜂窝煤炉子烧着,再做饭。
以前陈晓君经常吃药,家里熬药的砂锅炉子什么都有。
她从闲置的库房里提了小型的蜂窝煤炉子出来。
找了些以前卖的玉米秃噜棒子,就开始烧蜂窝煤炉子。
莫莉在院子里洗她泡上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
莫老爷子本来和林敏在屋里,从窗户口看到院子里的烟,出来问道,“晓君,怎么又烧炉子?”
天气暖和了,家里的炉子早就撤了。
“爸,我熬药。”陈晓君手上忙活着,随口回道。
“又熬药?”
莫老爷子看着拿笤帚蹲在蜂窝煤炉子前扇风的儿媳妇,眉头紧蹙,“你又上哪找的大夫?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乱吃药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听呢?”
陈晓君专心烧炉子,“爸,我不甘心。”
烟从莫老爷子面前飘过,他呛的直咳嗽,“晓君啊,孩子的事,你想开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就别乱折腾了,你自己的身子重要,是药三分毒,你要这么一直吃下去啊,把你自己吃坏了。”
莫老爷子是真的发愁,这儿媳妇,这些年吃的药都能开药铺了,病没治好,自己倒整的面黄肌瘦的。
等玉米棒子烧旺,陈晓君用煤夹子将蜂窝煤夹到火上面,她又开始扇风,“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总不能让咱莫家无后,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我让莫北跟我离婚,他又不离,那我只能到处寻医问药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忘放弃。”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无后就无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觉得孤单,你领养一个。人这辈子,珍惜当下,把自己过好就行了,什么延续香火,都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些世俗的东西,我们不在乎。”
陈晓君放下笤帚,手上被木灰染成了黑色,她也没在意,伸手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揽到耳后,耳边都染上了灰。
她看着公公,神色坚定,“您不在乎我在乎你,别劝我了,这药肯定管用。”
“又从哪找的土方子?”莫老爷子问。
“这次不是土方子,这次可是
大名鼎鼎的风神医的徒弟给我开的药。”
“你又被人骗了吧,你上哪找风神医的徒弟去?”
陈晓君看了眼搓衣服的莫莉,神秘兮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看你姐做什么?又是她给你介绍的大夫?”莫老爷子脸色一变,白了眼莫莉。
莫莉擦了擦手,起身,刚要过来解释,陈晓君就兴致勃勃的开了口,“爸,你还不知道吧,咱家小敏是风神医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