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嬴政自己反驳：“不对，朕应当替她准备一块新的牌位，这块便留在雪娘这里，她喜欢就来串串门。”

戌嫚听着这话，一时无言：“……”父皇，您当这是什么？

算了，或许母亲真有灵魂在世，能随时转换位置也不一定呢。

既然父皇说要留下那便给雪儿姐姐留下吧，给她个念想也可以的。

果然，戌嫚想法尚未结束，雪娘的声音便响起：“谢陛下开恩，雪娘一定用心伺候皇后娘娘。”

“嗯，你用心，朕和戌儿都不会亏待你。”

嬴政颔首，又看了看牌位前燃烧着的香，留下一句：“你暂时再委屈几日，等朕和戌儿安排好再请你出去。”

话落转身出了小房间。

戌嫚感受着环绕在周身的袅袅青烟传递来的母亲的轻抚。

心头柔软的抿唇道：“请母亲再耐心等等，戌儿会尽快安顿好您的寝殿，戌儿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雪儿姐姐一直陪在母亲身边。”

离开前，戌嫚郑重向雪娘道了谢，“也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戌嫚的照顾教导。”

“太女殿下使不得。”

雪娘吓一跳，连连避开她这一礼，“这些都是奴婢们应当做的。”

戌儿：“那雪儿姐姐就从你培养的婢女中选几个合用的带在身边，帮你打扫母后新住的殿宇可好？”

“奴婢会的。”

雪娘认真回答，“殿下快去忙吧，莫让陛下和众殿下久等。”

戌嫚颔首，没再多说，最后再看了眼青烟袅袅的牌位，这才迈步离开。

小院里，祖龙和众皇子皇女都还未离开，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