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可惜中带着安慰,又有几分怅然的眼神,贺兰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不是并腿了,是默默用腹部核心力量使轮椅转动,侧过身避开那眼神。
不想江叙径直走过来之后推起了他的木轮椅,“热闹来了,我带王爷换个合适的地方看热闹。”
贺兰玦扶着木轮椅的手收紧片刻,又随他去了,只淡淡道:“小公爷不怕被发现吗?”
江叙道:“外面那些人这会只怕顾不上我们呢。”
说话间已然走到了窗边,江叙看了看窗户纸,又看了看手指,嫌唾沫埋汰,好在这屋里有一缸莲花,指尖沾了水在隐秘处戳了个洞。
刚做完这一切,脚步声和说话声明显放大许多。
“二皇兄说是有事,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是得了什么宝贝,一个人偷摸在后院看呢。”
“咦,好生奇怪,这后院怎的一个下人和看守都没有?”
“太子府不会无人值守,殿下去了这样久都没回来,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袁小侯爷的意思是,殿下遇刺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赶紧去瞧瞧吧!”
一行人从走廊路过,脚步匆匆,还听得出来里面有些人是贺兰珹的托。
太子在太子府上遇刺,那刺客是有多大胆?
摆明了是给他们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寻贺兰昀。
贺兰玦和江叙双双屏住呼吸,直到他们从走廊前走过,无一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客房。
书房就在斜前方,不多时便听见惊诧的人声传来——
“这、这是什么声音?”
其实不需多问,在场的公子哥们大多十六岁便收了通房,即便没有收通房,那也是经过人事的,一听便知那靡靡之音是在什么情况下产生。
“似是从书房之中传来……”
有人犹豫道。
“今日可是太子生辰,谁敢这样大胆光天化日在太子殿下的书房中行此等龌龊事?”
众人面面相觑,这……除了太子怕是也没别人了吧?况且方才太子又离席一直未归。
“这不简单?进去一看就知了!”
有胆小的不敢惹事,只说道:“这不好吧,怎么说都是太子府邸,书房重地,我们若贸然进去岂不是冒犯太子,还是通报一声,让太子殿下前来处置吧。”
贺兰珹听了这话非常想笑,他确实也笑了,冠冕堂皇道:
“二皇兄生性知礼,断然不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青天白日在书房中行此事。”
“想是府上哪两个不知好歹的下人,趁着宴席混乱大胆到主人家书房寻求刺激,让本皇子瞧瞧,是哪来的不知好歹地野鸳鸯!”
“庆云,去,把门打开!”
贺兰珹的贴身侍卫领命,几步踏上台阶推开书房大门,众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