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面上闪过一抹讥讽,敷衍着点了点头。
三婶说上头了,语重心长:“你看我家天睿,多贴心的孩子!现在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不是往我手里送,就是给我买首饰,这要是打小养在大嫂身边,她早就有个可心的孩子念着了,哪像现在这个……”
说着,她余光忍不住往周以衡身上瞥去,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冷这个脸也不会说话,瞧着跟大哥大嫂也不亲,跟整个秦家都格格不入,又是个没文化的,往后多半是要靠老爷子的人脉,往部队里送了。”
虽然五婶对三婶吹捧自己儿子的话心里很是不屑,但这话她倒是认同的。
五婶忍不住说道:“嫂子,你说这个什么d什么a检测,都还没完全引进,就说明技术不成熟,会不会是弄错了?”
三婶往周以衡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撇撇嘴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五婶看了看年轻男人和秦剑山那相似的面庞,沉默了。
怎么弄错,这张像到极致的脸也不会弄错啊。
收回视线时,五婶和三婶忽然对上周以衡黑沉沉的目光,莫名打了个寒颤。
虽说是乡野长大的,但这年轻人身上那股气势,比起如今的秦家家主,竟是一点也不输的。
甚至,比秦剑山更多了几分冷意。
秦剑山和其他长辈们谈完事情走了过来,在客厅沙发处坐下,重心一下转移。
周以衡也没法再躲懒,被叫到了秦剑山跟前,同他们一起说话。
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家老三和他媳妇心里的想法大约差不多,视线忍不住地落在周以衡身上打量。
终于在老五那边说起他儿子今年高考考上了燕京大学,满脸的骄傲和显摆后,说起了他膝下的三个儿子。
“这两年市场经济发展起来,咱们燕京快速发展,建设行业兴起了,天睿这孩子眼光倒是长远,去年就跟我说起这事,今年就干起来了,你们说说现在这年轻人行动就是快,有想法了就去干,还真让他闯出一条路子来了!”
秦老三顿了顿,看向周以衡,装起大尾巴狼来了:“听说以衡是在拍卖行当侍应生碰到老爷子的,现在没干这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