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某虽说不上是司董的长辈,可年纪到底虚长司董几岁,在这生意场上浮沉多年,年少轻狂时吃了不少亏,如今老了才发现,这人啊,还是谦逊一些的好。”
“司董觉得呢?”江云天笑眯眯地看向司宴礼,自以为气度十足。
“是么?”司宴礼牵起嘴角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瞧着江董不老,还是一副年少轻狂的样子,在这里教我为人处世,也不见得有多谦逊。”
“江董自己觉得呢?”
他三言两语把江云天拿资历压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这么暗的天色都能肉眼可见江云天的脸色正在变难看。
“司董这话说的——”
江景佑刚一开口,就被司宴礼抬眼的一个眼神噎住,只能听他说话:
“有这功夫,江董事长不如关上门好好教教自己的儿子,让他知道什么样的场合他能说话,什么样的场合,他不能说话。”
“司某虽然年岁只虚长令郎几岁,可令郎在辈分上却差了许多,我与江董算是长辈说话,什么时候也轮到小辈插嘴了?”
司宴礼的声音愈发听出冷意,周身倾泻出的凌厉气息,直叫人不敢直视他。
空气里安静极了。
“江董的家教,还是欠缺了。”
沈艾青作为母亲,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向骄傲,如今听见司宴礼将他们贬低得一文不值,忍不住也要开口:
“司董今晚大约是心情不好吧,我家景佑心里景仰他父亲,容不得旁人说他父亲半点不好,只是想为自己的父亲说句话,司董何必如此?”
“听闻江夫人对自己的儿子宠爱有加,果然如此。”
冷厉感随着司宴礼勾起的笑消散了一些。
就在沈艾青内心感叹司宴礼还好没失去对女士的风度,准备再说两句和缓气氛的时候。
忽听司宴礼话锋一转,“慈母多败儿,这话果然也不假。”
沈艾青猝不及防瞪大眼睛。
车里看热闹的江叙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没喷一车,笑得不行。
他们家二爷这是火力全开了,江家一家子没一个能打的。
司宴礼有多会怼人,在这之前江叙已经领教到了。
如此看来,二爷之前还是手下留情了,也不能这么说,二爷跟他那算是调情。
“司宴礼!”
这声暴喝一出来,在江叙的意料之中,他那一点就着的便宜二哥啊,啧啧啧。
江景佑撸起袖子冲上前,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纵然江云天那张老脸气得脸红脖子粗,仍有理智尚存,连忙呼喊江景成拉住他弟弟。
江叙在车窗后看着,锐评:“气归气,钱还是要赚。”
周扬没忍住,笑了。
江家这一家人,是怪有意思的。
这种家庭环境,江叙居然没长歪。
周助理决定以后对江叙好点,这次是从他个人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