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刚才被人那样粗鲁对待,江叔叔生气也是应该的。
几番思索下来,阮檬看着江云天,小声开口:“江叔叔,我没事的,您不用跟他们生气,不值当。”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又揉捏了一下手腕,而后超绝不经意地往身后藏去。
会客厅里看热闹的江叙听到这话直接一口茶喷出来,“噗——”
澜园的监控无死角,清晰且带声音,他不用找996兑换道具就能在会客厅的升降大屏里,跟司宴礼一块围观澜园里的闹剧。
茶水喷溅出来,江叙顾不上咳嗽,连忙伸手拿纸巾擦拭,一边给略洁癖的司二爷道歉。
二爷却不怎么在意,抬手轻拍江叙后背,不过他的表情这会看着也有些复杂。
其实不光是他,屏幕里直面阮檬的江云天的神情更是一言难尽。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江云天震惊到说不出话。
阮檬等着他的下文,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司宴礼瞥了眼屏幕,锐评:“在思维方式这方面,他们的确很像亲父子。”
思维模式基本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延伸开展。
江叙平复咳嗽,点头:“同意。”
对比多看几眼都怕被传染蠢蛋思维的阮檬,二爷越看自家养的,越顺眼。
会客厅里没旁人,陪着江叙看戏的二爷心情不错,没有压制心里的念头,捏住青年的后颈,揪过来对着被茶水浸润的嘴啄了一口。
江叙有点懵,眨了下眼睛:“怎么了?”
“没怎么,”司宴礼的手顺着他的后颈摸到脸侧,拇指在刚亲过的地方轻轻抚过,“想亲你还需要理由么?”
这样黏黏糊糊的话,从司宴礼嘴里说出来自然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你有什么意见?’一样。
显然,司宴礼对他们捅破窗户纸之后的关系改变,适应得很顺手。
另一边。
江云天从久久的失声中抽离出来,闭目叹了口气,无力在这里教训阮檬,领了人往外走。
阮檬却不消停,他冒险闯进来就是想再亲眼见到司先生,同他说话,可现在好不容易进了澜园,风景都还没来得及欣赏,怎么就要出去了?
“江叔叔,”他跟在江云天身边,看着越来越靠近澜园大门,实在忍不住开口,“司先生,现在还在生气吗?需不需要我再亲自郑重地向司先生道歉?那天司先生对我的误解,好像更深了。”
“阮檬,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翻墙进来做什么?”
江云天语气严厉。
司宴礼都表示的那样明白了,他怎么可能还让阮檬凑到司宴礼跟前去火上浇油?
“我……我就是看您这么久都不出来,澜园这么大,我有些担心。”阮檬低头扣着手指说道,“一时着急就出了下策。”
“这里是华国,他司宴礼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让我消失在这澜园,行了,你回去忙你的事吧,我接下来要去公司。”
“那司先生那边……”阮檬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频频转头往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