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炼器师?”花朝阳沿中间的主道向纵深处走去。
两边时不时蹿出的火焰,令呼吸变得炙热。
她打量着这些专心致志炼器的修士,发现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这种坚定比他们掌心的灵火还要瞩目。
花朝阳一个個找下去,始终没有看到姜来的影子。
心里的算盘拨来拨去,想不明白阎青把这堆人放在这里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每四人一组,每组占据一处格子间,共同打造一件法器。
而法器看着模样古怪,就像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积木。
起初花朝阳还把注意力放在找人上,片刻后就对那些法器产生了兴趣。
离焱与阎青紧紧跟在后面。
离焱审视着这些修士制造的法器,眉头越皱越紧。
他去看阎青,却发现他嘴角淌出血来。
“你受伤了?”
阎青拿手背随意抹去血迹,苦笑一声:“阵法被那丫头强行炸开,我这个布阵人岂能幸免不被波及?”
“再说,你也知道她是何人,就她那股子蛮力,我想不受伤都不行。”
“活该。她让你放人,你放了就是。硬着来,她能罢休。”离焱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阎青摆出“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越过他,追着花朝阳而去。
离焱却拉住阎青,语气不善,质问他道:“你给这些人下了镇魂咒?又困在你的金仙阵里,到底想搞什么鬼。”
阎青扔下一句“不用你管”,擦擦血,继续前行。
离焱又怎能说不管就不管。毕竟都是故人。
阎青,也就是秦炎,怎么说也算是花朝阳的半拉师父,看着他犯下这种大错,他不能置若罔闻。
“秦炎,你知不知道,在天帝的血咒大阵里,你苛待修仙者是会被天道反噬的。有一天朝朝若知道此事,会难过。”
离焱一直不想提及秦炎的名字,因为这预示着为了朝朝,丘冥共主也来到了娑婆大陆。
阎青停下脚步,回头看离焱,目光里闪着与那些人一样的光芒,笃定又无可撼动。
“你不叫她知道不就好了。”
“再说,我做事何须你来置喙。你做好你的份内事,我做我的份内事,咱们互不干涉。”
阎青推开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别叫我秦炎,我只是他的一具分身。比不得你,竟然剥离元神来到下界。不知死活。”
说完,阎青追上前面的花朝阳,指着前面一处岔路道:“你要找的人在那里。不过,他走不走你说了不算。”
花朝阳目光从那些大型又诡异的法器上移到阎青脸上问道:“你做这些是为了元真还是为了你自己?”
阎青愣了一下,目光闪躲着错开花朝阳的注视,口吻戏谑开腔:“我是娑婆大陆的国师,当然处处要为元真帝着想,要为他的子民着想。怎么,这有错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子本分。”
呵!花朝阳上下打量他一番。
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肯为元真帝着想的人。虽然他的官职是国师。
“你有阴谋。”花朝阳不喜欢弯弯绕绕,干脆直接说破,想看阎青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