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闯本以为这位大器晚成的刘师兄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习武的毅力会被消磨。
有时候,刘横波很羡慕阎闯,从六岁起就可以专心习武没有后顾之忧,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鲁青大步走来,冲阎闯笑道:“八年不见,大师兄风采更胜往昔。”
“这人怎么来了!”
“闲话少说!”
阎闯走近刘横波,小声道:“我去跟师父推荐一下,让你回武馆做事,每个月给你开2两银子,钱不多,但是养活一家老小足够。时不时再通过这些师兄弟接一些散碎活,勤快的话,支撑习武所需应该也没问题。”
铁线武馆,热火朝天。
“原来是叛徒!”
众人啐骂,一脸鄙夷。
“包括‘工字伏虎拳’,同样达到四境,已然小成。”
众人目光汇聚过来。
再比如程风笑,沉浸习武、一心经营铁线武馆,却没能好好陪伴妻子,妻子离世,抱憾终身。
反倒是魏全,他入门才仅三年,不甚清楚:“鲁青是谁?”
“这六年里,刘师兄怕是一天都没懈怠。”
阎闯只是惜才,给出一条路,他看出刘横波的顾虑,但要是没有投身进来的魄力,没有行险一搏的勇气,就说明在此时的刘横波心里,习武的权重已经降到最低,那就没必要再将人抬一手。
对上此人,万万慎重。
“这——”
魏全这才清楚,代入感瞬间就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想上去骂,却被金玉堂拉住:“别惹事,听大师兄的。”
刘横波有些犹豫:“现在武馆越来越难做,好多都办不下去,铁线武馆有你有师父,还有锦鹏他们三个帮衬,不再需要多的人手。多一个都是负担。”
阎闯懒得跟这逆徒废话,他知道鲁青挑在这个日子这时上门的心思,当即喝道:“来吧!”
刘横波当初在武馆时也是武痴,两耳不闻窗外事。
习武。
同时,也担心自己进了武馆,安逸两年,等到武馆倒闭,他再想做回现在的工作,可就难办了。
想要平衡好二者,不是一件易事。
他担心自己成了铁线武馆的负担。
只能放弃一边,着重另一边。
阎闯闻声望去,见着来人,眉头一掀。
……
“刘师兄既然在武道一途上有追求,自己也坚持了这么久,现在因为一些困难就放弃,未免遗憾。”阎闯很看好刘横波,即使他已经三十四岁,但只要保持一颗向武之心,年龄不是问题。
刘横波是阎闯格外看重的。
……
这一批师兄弟中,还有十来个持之以恒、始终坚持习武练拳的师兄师弟,阎闯也都发出邀请,对这些人,就不是让他们来做事,纯粹是来交流。
一旁。
俗话说‘穷文富武’。
“武馆付你薪水还是轻松。”
“其他的,师兄再想想吧。”
这可是广陵学府第一期弟子,且不提他自身实力如何,单就是他在广陵学府结识的那些同窗,就不是好相与的,是好大人脉。
这是双赢。
俞锦鹏也认出来人:“鲁青,你还有脸来?!”
“大师兄心思果然灵通,怪不得众弟子中师父独宠你一人。”
鲁青脸色冷下来:“八年了,我每日苦修,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回到这里,告诉你们,告诉师父,我鲁青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敝帚自珍,是走不远的。唯有新派,才是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