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这事必须要告诉老板了。
“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好好休息两天,再做决定,以我的经验,没有认真思考三天以上,就冲动做出的决定,大概率是没有好结果了。”
麦从贵自己掏钱,在鬼市里,给水鬼开了间客房,还贴心的开了一间带大浴桶的房间,让人提前给装满了水。
“兄弟,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给你开了三天的房。
这里的水,都是可以给咱们泡澡用的,说的是有一点点洗涤阴魂杂质的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嘘的。”
水鬼还想说什么,麦从贵一挥手。
“你好好休息,别说谢字。
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这个点代驾的活最多,客人还大方。
我先去干活了,拜拜。”
麦从贵把水鬼安顿好,确定稳住了之后,立马离开了罗刹鬼市。
他看了看时间,没敢直接给打电话,而是先给温言先发了一条消息。
默默数了十个数,正打算留言把事情说一下的时候,他电话响起了。
“喂,老板,有大事!天大的事情!”
扶余山里,温言还在请教长辈东西。
他想要请教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现在就在请教认字。
在陈柒默家里,有一尊正面无字,背面却有三个字的牌位,而且烈阳部的手机也拍不出那三个字。
他现在就按照记忆,书写出来,让长辈们辨认一下,那是什么字。
七师叔祖也认不出来,正尴尬的时候,温言收到了麦从贵的信息,赶紧找个借口去给回个电话。
“具体什么事?”
“老板,我真不敢在电话里说啊,事情有点大。”
“你现在在哪?”
“我在中原郡的小城,刚从罗刹鬼市里出来。”
“行,你在那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温言跟七师叔祖和八师叔祖告别,从窗口里,回到家里。
然后又通过在小城里带回来的几样东西,分别试了试,打开一个通往小城的窗口,再次来到小城。
十几分钟之后,他就在一条小巷里,见到了麦从贵。
麦从贵似乎有些紧张,看到温言之后,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
“我刚在罗刹鬼市里见到个水鬼,那个水鬼是水君派来的,说让他将烈阳部的总部长引过去!”
温言面色一僵。
“你说谁?”
“总部长!”
“不是,前面的。”
“水君?”
“淮涡水君?”
“肯定啊,普天之下,除了这位,哪还有第二个有这般称呼。”
温言的心跳都开始加速,感觉有点上头了。
这水猴子是早就复苏了?
还是上次被他惊醒了?
实在是不怪他想多了,因为之前压根没听说过有什么水君的事情,便是扶余山诸位长辈,亦或者甘姨,都只是说,水君以后肯定会复苏,但肯定不是现在。
正因为这个,若是之前听说水君的事,他肯定是不信的,扯什么犊子呢。
问题是,他好像还真亲眼见过了,不信都不行。
那水君现在苏醒了,立刻就派出来一个能上岸的水鬼,是不是就跟他有关?
“你具体说说,原话,别添油加醋!就凭一个水鬼,还想引总部长过去,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就是原话啊,最能代表烈阳部的,可不就是总部长。”
“是烈阳部还是烈阳?”
麦从贵心神一跳,连忙道。
“好像是烈阳,也好像是烈阳部……”
“以后记住了,有时候多一个字少一个字,意思可能完全不一样的,仔细想想。”
“想起来了,他说什么当代烈阳,然后又说烈阳部的总部长……”
“我知道了,这个情报非常重要。”
温言拿出手机,当场给转了五万块钱。
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吝啬线人费,或者说奖金。
对方没说太清楚,而温言也猜测,那个水鬼,可能也是不太明白,烈阳和烈阳部完全是俩东西。
但他肯定知道,水猴子要找的肯定是他,绝对错不了。
毕竟,那个水猴子再怎么无脑,也不至于指望一个水鬼,去把烈阳部的总部长招过去吧。
温言气的要死,他娘的,又不是我招惹你的,你苏醒了就找我麻烦干什么。
而且不会真以为,这水鬼找到他了,他就会去吧?
不会吧?
他不至于是指望一个水鬼来把他打晕了带过去吧?
笑死。
……
黑暗的水域里,水君静静的待在这里。
他在等待着当代烈阳驾临此地。
烈阳之名,威名赫赫,世人皆知。
当年的烈阳,是何等的猖狂,一个凡人,都敢进入这水域里,敢直接来他这里,踩着他的名头往上走。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烈阳之名,注定了会无比耀眼。
这个名字就是巨大的荣耀。
当年那个家伙,出去之后,一定是更加的骄傲了吧?
他派个水鬼出去,想找到当代烈阳,肯定非常容易,只要告诉他一声就行。
能背负当代烈阳荣耀的人,肯定是骄傲的很。
肯定是不容自己落了先辈的荣耀。
只要知道了,他肯定会来。
不来的话,岂不是成了连见他一面都不敢,贪生怕死的软蛋吗?
扶余山如此猖狂,还没出过怂人吧?
所以,安心在这里等着便是。
水君信心满满,就在这安静的等着,他觉得,他对这些所谓的道士,都非常了解了。
……
“那水鬼,你觉得怎么样?”
“挺落魄的,而且有些丧,没劲头,而且,他似乎是被下了什么东西,不去做的话,离开太久会死的。”
温言看了一眼麦从贵,有些意外,看起来麦从贵是真的想帮那个水鬼。
温言沉思了一下,道。
“你去让那个水鬼,自己去烈阳部,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给他。
告诉他,别告诉别人是谁给的号码。
海岱郡,有一位为人正直的牛头勾魂使,你知道吧?”
“听其他阿飘说过,凶得要死,上次有个阿飘附身,被那牛头挥舞着铁链,强行从人体内拉了出来,当场宣判,然后将其打的魂飞魄散。
还有个阴魂可以变化的阿飘,被铁链锁住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被那牛头挂在了高压电线上,活活给电死了。”
温言有些意外,牛志强这么凶吗?
但想了想,这话是麦从贵嘴里说出来的,多少得打个折。
“就是他,你把电话号码给那个水鬼,别的人说实话,我都未必信得过。
但这位,肯定是非常正直,是信得过的。
他想要活命,想要解脱,这就是唯一的机会。
你记住了,把你自己摘出来,你别陷进去了。
要是烈阳部抓了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别死撑。
你只要没犯命案,我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你要是害过人,沾过血,那谁来也不好使。
记住了没?”
麦从贵记下了温言的话,心里琢磨着,等下回去,就先劝水鬼三天,劝他去找烈阳部。
告别了麦从贵,温言就琢磨着,水君若只是老老实实待着,也就罢了,上一次惊鸿一瞥,他其实还不是特别确定,这次算是彻底确定了。
那这事肯定得捅到烈阳部那里,让烈阳部早做准备,准备各种预案。
反正他是肯定不会淮河的。
噢,以后黄河他也不会靠近了。
回头再问问,七大水域里,还有哪个不能去,实在不行,他就宅死在南武郡算了,反正他现在跟西江的那群家伙,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