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沉默,他听出来了,事态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温言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最大的,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
若是需要他牺牲,蔡黑子肯定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更不会犹豫。
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先淘汰掉最强的那几个人,怎么样?”
三道黄符,悬在黄智极周身。
……
我敢来,那就做好了有人会下黑手,我也会死的打算。
“大凶,恶客临门之兆。”
他也相信蔡启东说的是真心话。
“这位是我扶余的师弟,名叫温言。”
我哪知道,他这次又把谁得罪死了,想要趁机收拾他。”
要是想继续等,那就可能会从原本的第一名变成了第三名。
只是对方走出不过数米,就见天空中一道黄符,如同落叶一样飘落。
俩武者开始在山林里大打出手,砰砰砰的闷响,不断炸响,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就见入口处的公路尽头,隐隐有血煞之气不断蒸腾,还看到了两个人影。
都注定了他们一定会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
温言客客气气的拱手。
那人四肢着地,双手化作了利爪,四肢奔行,速度极快。
“狗日的蔡黑子,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我们这些武者,除非强到一定程度,不然的话,对上这些有传承的道人,还真是吃亏。
这种不知是不是人的家伙,只是感受其气息,就知道他们手上沾染了不止一条人命,那种压迫感,距离这么远,都能让他感觉到压力。
蔡启东的话里带着一丝冷酷,他看向温言。
斗争什么时候是不需要流血的?
如今的平稳,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黄智极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凛,立刻放弃了逃跑。
黄智极将手中一沓子黄符丢出,那些黄符便自行悬在半空,他在腰间一抹,取出三支香,以指尖鲜血阳气引燃。
黄智极根本不靠近他十米之内,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击了。
这家伙虽然不是个东西,黑的要死,但温言的确相信,他在这件事上,一定是比其他人都要坚定得多。
倒在地上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沉着脸没说话,他也没什么犹豫,直接将手中的徽章丢向了黄智极。
透过手机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看到一辆普通的私家车,拐入了那个寻常人看不到的岔路口。
蔡启东拿着保温杯,喝着凉茶,看向温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比较稀有的瓜皮。
再看他手中的罗盘,已经自行转动,原本乱转的指针,也指向了其中一个地方。
“这位是禅城的罗良罗师傅,武道造诣很高,罗氏武馆非常出名,很多弟子都在烈阳部任职。”
烈阳部的演武,再怎么样,也绝对不可能找两个身上血煞之气如此之重的家伙来的。
最后剩下温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蔡启东旁边。
有人找到了一看就不是领域里本来就有的东西,很有烈阳部特征的徽章,立刻就有人来抢。
“再等等,蔡黑子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次收到消息的人,恐怕也会非常多。”
“包括我在内,没有人是一定不能死的。
“见过道长。”温言也都客客气气的见礼。
正常遇到阿飘,遇到一些妖怪,不是特别离谱的,这种数量最多的案子,都是这些人去处理的,他们其实才是最累的外勤。
蔡启东沉默着看了一眼温言,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几秒之后,他才道。
“不,徽章是真的,只不过那枚徽章,是我以前去烈阳部参观的时候,回答一些问题之后得到的奖励。”
黄智极面色微变,细细感应了一下,还嗅到了一丝腥臭的血腥气。
“也是……”
客套了一会儿,聊了聊,这两人便以去看着点为借口离开。
“我们要要做什么吗?”
秦坤带着他走上前,对着那武者和道人拱了拱手。
现在就是看谁能靠自己的本事,离开这里,回到烈阳部传讯。
“还能怎么办?有人要干蔡黑子,咱们当然去帮帮场子了。”
要是拿不到物品,就算是第一个回到禹州烈阳部,也一样没名次。
而且,温言也听说过,罗氏武馆和罗浮山诸道观,的确有不少弟子在南武郡烈阳部,哪怕这些弟子里,现在的确还没特别拔尖的高手,那这些人也是外勤里最主要的力量。
众人笑了笑,寒暄了两句,秦坤又给温言介绍另一位道士。
“蔡部长说,要拿到目标物品,前三名踏入禹州烈阳部大门的人,才算是胜者。
“要不要合作一下,我的目标,一直都不是第一名,只要有一个进入仓库的名额就行。”
温言犹豫了一下,道。
“德城温言,久仰大名了。”说话的武者,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精瘦,但是看起来精气神却很旺,目光凝视有神,脊梁放松却又很挺直。
“我要是你,就松开手,不会想着等我靠近了之后,再偷袭。
区别就是罗浮山这边,各个道观其实都差不多,而且也都是内丹派。
“这位是罗浮山的鹤云子道长,内丹派的高手。”
道士穿着朴素,只是一身简单的藏蓝色道袍,还带着厚厚的眼镜,只是看那镜片边缘的厚度,起码都是一千度近视打底……
“查到了,普通人的车,没疑点,肯定是套牌,这肯定不是烈阳部的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人慢慢的各自散去,还有的已经两三个人凑在一起离开。
走下来之后,一人去推开建筑的门,进入里面。
我必须要尽快做完这件事,不然以后肯定会变成一个难以弥补的巨大隐患。
“等等,来人了。”
“合作愉快,要是我们只拿到了第三名,可以让你进去选,第二名就一人一样……”
“看到了,武a9542b,快查查。”
旁边的司机,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我叫张离。”
而秦坤也选了一个方向,他来这里就是给看着点,要是遇到收不住手的情况,他出手帮一下,尽量别死人就行。
雷劈青年面色一变,他回头向着黄智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他赶紧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
“嗯?”蔡启东微微一怔:“你能走出去?”
靠着树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却忽然笑出了声。
雷劈青年想起有关蔡部长的传闻,看着眼前比他还小几岁,看着还很稚嫩的年轻人,由衷地道。
而看起来有四十的人,也都是像秦坤这样,明显只是来围观的人。
“其实,我现在就能走出去。”
温言竟然回忆不起来,那几个工作人员到底去哪了,怎么消失的。
三个人,一个人一个方向,刚刚好。
蔡启东可真能折腾人,明明是要找东西,却不告诉大家目标是什么,让大家自己去找。
“这谁知道,反正他连烈阳部里的狗都给得罪过。
毕竟,这里顶多算是刚进这个领域的入口。
……
“天地雷德,万法震荡,吾奉茅山祖师敕令,以符为凭,以香为引,雷攻于此,速速轰击,急急如律令!”
一声低喝,便见一缕缕细小的雷霆,以他鲜血书写的符箓为轨迹,游走在一道道黄符之间,将那一沓子黄符都勾连为一体。
才发现,今天开始,月底最后三天,双倍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