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死了几个保镖,但没丢什么东西。”
“呃,你不会是说,那富豪搞到了金币巧克力,然后他还存着一些没使用,被人知道了?”
“八九不离十,这些家伙,向来如此,为了分摊风险,从来不梭哈,留点备用很正常。”
老孟看着桌子上的金币巧克力,后退了几步。
“这东西,对生灵的天然吸引力实在是有点太强了,我都有要伸出手的冲动,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除了活力之外,里面有没有附加什么别的东西?能看出来吗?”
“活力还不够?根本用不着施加别的东西画蛇添足,仅仅本身的力量就足够了,越是活力弱,越是快死的人,这东西的吸引力就越大,大到足以让人疯狂,快收起来吧,这东西不能离我这么近,我怕伸手拿,拿了就会不小心揣进我的包里。”
“没别的问题就行。”温言将巧克力盒子放回的密封箱里。
“我劝你们别想那么多,也别投入太多精力去研究。
人家是用人的寿命当耗材,可能三个月的寿命,才能转化成这个金币。
吃下这个金币,八成连一个月的寿命都涨不了。
有些事,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了。
形成利益集团之后,就更不可能停下来。
老祖宗给打过好多次样了。
个人搞,影响终归是有限的,组织来搞,性质都不一样了。”
“哟,老孟,伱进来之后,觉悟一下子高这么多啊?”
“我只是个流浪商人,我当然也希望咱们神州能强一点,烈阳部稳中变强,这样就算是我在外面搞事情,无路可走了,回来蹲号子,外面的那些狗东西,也只能干瞪眼,毛都碰不到我一根。”
温言大笑,老孟倒是人间清醒。
也是,最近外面找烈阳部对线,烈阳部都没上人,外交的人就直接喷回去了。
时代变了。
“行吧,那你继续改造吧,这地方作息规律,看你气色都变好了。
说不定等你出来,还能多活几年。
哦,还有个事,你知不知道南洋有什么魔头?”
“南洋到处都是魔头,那边的邪修什么的,祖传的法器,都可能是魔头的头骨,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温言面色一黑。
神州里发现个魔头,武当掌教都要亲自下山抢怪。
他哪知道,南洋那边的邪修,竟然这么狂?
“这么离谱吗?”
“有什么可离谱的,那边有些普通人,都能给你指个路,哪有个什么什么大师。
风气、习俗、文化差异很大的,他们可没觉得这是需要躲躲藏藏的事情。
你以为哪都有三山五岳?
神州内魔头都快绝种了,压根不敢露头,为啥?
还不是因为几百年前,就有狠人追杀魔头,一口气追杀了一甲子。
那些魔头但凡是有一丁点脑子,也该知道怕了。”
“行吧……”
温言无语了,回头自己查资料算了,老孟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从看守所回来,温言便直接带走了据说只剩下不到俩月寿命的小姑娘。
他还没从烈阳部里离开,风遥就告诉他,之前来拜托的事情,的确被有些人知道了,而且那几个不太理智的内勤,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其中还有一个,在私下里聊的时候,将风遥一阵猛夸。
看过贤者图之后,再听到这种话,风遥只觉得尴尬的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温言倒是无所谓,他现在就是个工具人。
坐着车回去的路上,那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坐在旁边,有些呆滞的看着车窗外,整个人似乎都没什么求生欲望。
行进半途之后,小姑娘才换过头,看向温言。
“温哥,能告诉我,我爸会被判多少年?”
“我哪知道这些?我只是被邀请过来,带你去看医生的,我天天被人揶揄没常识,没文化,这种问题还是别难为我了。”
“……”小姑娘愣了愣。
她其实不知道她父亲为什么被抓,只能猜到是不小的事情。
问一下会被判多少年,她其实就能判断出来事情有多严重了。
只是完全没想到,温言会这么把话给堵了回来。
她讷讷半晌,一时没想到接下来该怎么接话了。
温言看着小姑娘,感受着胸中燃烧的心火,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
“别想那么多了,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
你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该怎么配合治疗。
想想你自己,你要是只能活俩月。
你爸的事情,无论怎么发展,你都看不到了。”
“我要是早点死的话,我爸可能就不会被抓了……”小姑娘眼神有些呆滞,喃喃自语。
“说什么屁话呢。
我带你去见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你好好配合,要是能被治好,这就是宝贵的经验。
这就是立功。
听说你很聪明,那你应该能想明白,我这不是诓你。
你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想想,你发病之前,去过哪里。
接触过什么不正常的人和物,或者是什么事情。
我说难听的,哪怕你俩月之后死了。
你现在万一能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这都算是替你爸立功了。”
温言说的不太客气,但这小姑娘很聪明伶俐,越是如此说,这小姑娘就越是明白,温言说的都是实话。
“好,我都听温哥的,温哥有纸和笔吗?”
温言在旁边拿出一个平板,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没有哭闹,经历了短暂的茫然无措之后,就立刻按照温言说的,开始思索,开始记录。
一边回忆,一边从大半年前开始记录,把能想到的都记录下来。
哪怕她其实并不是特别明白,温言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些事情。
温言没说话了,他其实比烈阳部那些人,更能理解小姑娘此刻的心理状态,因为他经历过。
他需要给对方找个事情做,有意义的事情。
一路到了德城,温言没回家,直接带着小姑娘来到了卫氏医馆。
卫景正躺在躺椅上,手里捏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老卫,有个病人,给看一下。”
卫景抬起头,当小姑娘踏入他三米的范围时,卫景便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病的不轻啊,没去医院吗?”
“去了,医院说回家吧,想吃什么吃什么。”
“……”卫景看了一眼温言,没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那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呗,我认识的人里,医活人水平最高的,就是你了。”
卫景还想说,你当着个小孩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看那小姑娘自己都被逗笑了,卫景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了。
病患上门,没有看之前,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坐吧,我先看看。”
卫景先看了看小姑娘的整体情况,再问了几句,才开始切脉。
几分钟之后,卫景松开手。
“怎么样?能治吗?”
“能治,就是麻烦了点。”
“那她这是什么病?”
“寄生虫病。”
“嗯???”温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读书不算少,你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