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达奚司婆又想起一桩事来:“差点忘了那一万两银子还没给我呢!该不会想昧下我的吧?”
暨平郡王很快让危子杭送来了十张千两银票。
达奚司婆这才满意的拿着银票要回山里去。
杏杏拦下了:“达奚奶奶,今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别回山里去了,就回我家住一晚再说吧?您上次不是还说我大伯娘做的桂花糖糕好吃吗?我前些日子刚跟大伯娘学了,您去我家,我做给您吃。”
达奚司婆嘴角翘了翘:“行吧。”
只是,杏杏扶达奚司婆上马车的时候,达奚司婆顺手就把那十张一千两银票塞到了杏杏袖口中。
杏杏一愣:“达奚奶奶,这?”
达奚司婆反倒不耐起来:“怎么?你还要跟我推辞一番?反正我现在住在山里,要什么药材你二哥都会买给我,反倒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倒是京城……”达奚司婆嫌弃的“啧”了一声,“处处都要花钱,就是个销金窟。”
杏杏:“可是我真的也不缺钱……”
“拿着!”达奚司婆不耐烦的瞪杏杏,“再说我就走了啊!”
“……知道啦。”杏杏这才把那一万两收了起来。
达奚司婆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
……
危双燕醒来并没什么大碍的消息,暨平郡王妃让人送到信国公府。
于崇恩激动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跑。
“给我站住!”焦氏大喝一声。
于崇恩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焦氏:“娘?”
焦氏阴着脸,坐在椅子里:“你忘了当年你跟危双燕议亲,是因为什么不能跟她成亲的?”
于崇恩皱眉:“可当时那高人不是说了么,只要镇五年改命塔,就……”
他意识到什么,顿时说不下去了。
焦氏烦心的按了按眉心:“你也知道,你是我们信国公府的二少爷,你三弟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但迟迟没有订亲,就是因为你跟那危双燕的事……你作为信国公长房嫡孙,等了那危双燕近五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于崇恩听出了焦氏的话音,顿时急了:“娘!”
“那改命塔已破!”焦氏压着情绪,不想跟儿子大吼,沉声道,“危双燕是孤鸾肃杀的命格,注定此生不能嫁人成亲。你忘了,这命格不仅仅会克夫,也会影响夫家全家!乃是破家毁族的命格!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子,赔上我们整个信国公府人的命?”
于崇恩哪里能不知道,但他先前满脑子都是危双燕的安危,这会儿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还想挣扎:“娘,当时既然能改命,眼下说不定也还有旁的解决法子……”
焦氏不为所动:“那再让你等她五年?崇恩,你要把你下面的弟弟妹妹都耽误了不成?”
于崇恩有些颓败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