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道:“他们都是贼人,企图对我无礼,我为了自保,只好用迷药把他们全都放倒。”
岐山伯夫人连连点头,咽了口唾沫:“天呐,京城中,竟然有人敢对乡君动手!这是哪家的?!”
她这会儿回过神,很是殷勤道:“乡君,这里离我们伯府不远,可需要我调些家丁过来?”
杏杏摇了摇头:“没什么,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脱不了身。劳烦伯夫人派人报下官便好。”
岐山伯夫人十分积极的应了下来,嘱咐小厮速速去报官,然后殷勤的问杏杏,可受到了惊吓,要不要去她们伯府坐会儿定定神?
安宁歆下意识看了看地上那昏迷了一地的人,包括好几个健硕的家丁。
啊?
惊吓?
定定神?
这位夫人在说什么啊?
不多时,官府的人便来了,杏杏这才让人把地上那些五花大绑的人给泼醒。
一盆凉水直接泼在了杨香蝶与郝福头上。
杨香蝶从昏迷中转醒,眼里先看到的是杏杏那双缀着珍珠的绣鞋。
她慢慢往上看,便看到了杏杏的脸。
一瞬间,昏沉的脑子也像是被打开了开关,想起了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香蝶脸色一变,感受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剧烈挣扎起来:“喻杏杏你个小贱人——”
岐山伯夫人一听,立马怒声喝道:“放肆!胆敢对圣上亲封的乡君无礼!”
杨香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郝福,挨了一盆从井里打出来透心凉的水,这会儿整个人犹如落汤鸡一般,耳边再听着那个“乡君”二字,不知是水凉的,还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岐山伯夫人义正词严的同衙役道:“几位差爷,这几个人竟然胆敢对乡君动手,乡君迫于自保,只好将他们都捆了起来。还请差爷们把这些贼人都带走,好好审审他们,到底是有何目的!”
衙差们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郝福却剧烈挣扎起来:“伯夫人,伯夫人,是我,郝福啊!”
岐山伯夫人吓了一跳,根本没认出来:“郝福……什么郝福?”
郝福趴在地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声叫起屈来:“伯夫人,您忘了?过年的时候我还去给您送过礼,那个白玉观音……”
说到那尊白玉观音,岐山伯夫人有了印象,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她脸红耳赤的替自己辩解:“……请供奉观音的事,怎么就叫送礼啊!一码归一码,咱们从前根本就没什么交情,你攀扯我做什么?”
说着,岐山伯夫人恼了起来!
这个没眼色的商户!
真让人家福绥乡君误会了,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勾结的,那可怎么办?
说着,岐山伯夫人就赶忙给身边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会意,立马上前,牟足了劲,甩起胳膊来,给了地上的郝福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贼人,好生无礼,伯夫人岂是你随意攀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