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甲子道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快与老子看看那人死了没有……”于喧闹之中,胡老大的笑声甚为的响亮!
方才说话的甲子道不情不愿地嘟囔道:“管他是死是活呢!我等去寻阮家的麻烦才是正事儿……”他渐渐走近十余丈外的石坑,不忘接着抱怨道:“在天上好好飞着不成吗,非要往着石头上撞!你要是活腻歪了,掏出十块灵石来,我帮你抹脖子便是……咦!还喘气呢……”
甲子道察觉到了什么,脚下一顿。那石坑中突然窜出了人影,其不及看清对方的模样,便‘娘呀’惨叫了一声,竟是掉头便跑!他这一叫不要紧,四周竟然呼啦一下涌上来一伙人,各自祭出飞剑,气势汹汹。
林一跳出了石坑,转眼间双脚落了地。不慌不忙整理下衣着,他这才抬头看去。这一飞三千里,真是快若惊雷,却是瞎眼撞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山坳。而此处倒是挺热闹,竟是有着这么多的修士。见情形,这是一伙散修,有二、三十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是谁?怎么没死……?”
随着一声震耳的叱问,林一的眼光落在了一个身躯健壮的中年人身上。这人方脸重髯,一双虎睛透着凶光,神情狰狞。此乃金丹中期的修士,是这伙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人。
“胡老大问你话呢,聋子不成?为何没死……”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于此时转身凑了上来,色厉而内荏。
眼光掠过四周,林一轻轻皱起了眉头。我为何要死?有这么问话的吗……不过,二三十个人之中,竟有七八个是金丹初期,而余者皆有着筑基中后期的修为。他忽而想起曾于岚城鬼市的遭遇,暗忖道,难怪这伙人如此的放肆,定时横行一方久矣,才会如此的野性难驯!
“我是林一!御剑生疏的缘故跌落下来,因自幼炼体,并无大碍!”林一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转而问道:“你等于此处作甚?甲子道所说的是要寻哪一家的麻烦啊……”
此时的林一,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年轻人。他面对一伙修为高强且凶悍的散修,未见惧意,反倒是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见状,众人不以违忤,却是一个个收起了飞剑,响起了一片嗤笑声。
“咦!小子,听说过我甲子道的大名啊!你怎知我等要寻阮家的麻烦?”那个瘦小的男子伸手抹了下两撇短须,禁不住的一脸好奇。
“滚!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为的中年男子挥臂叱喝了一声,吓得对方一缩脖子躲了回去。他冷哼了一声,又瞪着林一,不容置疑地说道:“遇见了我等,命数使然,怪不得别人!小子,你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又是一阵恶笑声响起,众人的神色中尽是戏虐的放肆!
林一撞见一伙陌生的修士,于下意识中隐去了修为。当察觉这是一伙无良的散修之后,他没了虚与委蛇的耐性。可对方的言行举止颇为的诡异,令其心头一动,随声问道:“尚不知是哪两条路?”
中年男子晃动了下膀子,趾高气扬地说道:“不管你来自家族还是小仙门,自今日起便是与我等一般无二的散修!如若不从,那个石坑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林一恍然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这个法子不错!”对方嗓门猛然一高,逼问道:“那你便是应从了?”
嘴角上扬,林一淡淡一笑!
“哼!你虽是修为不济,却有几分的胆色,尚可造就!而丑话说在前头……”那男子又厉声训诫道:“我等即将启程去灭了阮家,动手的时候,你须杀一人方显诚意!若敢畏缩不前……”说着,其凶相毕露,恶狠狠地狞笑了一声:“哼哼……”
甲子道又适时跳了出来,指手划脚地冲着林一叫道:“哼哼!我胡老大的规矩便是,不作兄弟,便成仇家……”
这还是修士吗?这分明是一伙子打家劫舍的贼人!
打量着四下里一张张乖戾而凶狠的嘴脸,林一不禁暗暗摇头。见人势单力孤,便要裹胁对方入伙,这行事之风倒是似曾相识啊!是了,天震子与铁七不就是这个德行吗!不过,要灭阮家?其随口问道:“阮家又是哪一个……?”
“休得罗嗦!不管他是哪一个,杀我兄弟便要倒霉!”叫作胡老大的男子眼珠子一瞪,又是喝叱了一声。他转而气势十足的手臂一挥,冲着众人吩咐道:“人手齐了,时辰亦差不多了,启程……”随其一声令下,一道道剑虹拔地而起,杀气冲天而去。
甲子道却守在林一的身旁,狗仗人势一般的嚣张,喝道:“小子,快跟上去!若敢临阵退缩,我便代胡老大执行家法……”其个头只有对方的肩膀高,又瘦又小,很显猥琐,却于此时挺胸凹肚,故作凶狠的模样。
林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又捣鼓了好一阵子,这才寻出一把飞剑来摇摇晃晃窜到了半空中,身后有人透着酸气追问道:“小子,你灵器的品相不差,回头让我瞧瞧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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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送有迎,有毁有成,来自庄子的撄而后成这句话,我是牵强附会瞎凑合的章节名,大家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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